滿臉絡腮胡子的青衣大漢舉起了手中那銀光閃閃的大刀朝躺在地上的少年砍去,在刀即將砍在少年頭上之時,旁邊猛的竄出一個渾身浴血的老人朝著青衣大漢撲去。青衣大漢側身避過血人,右腳向著撲倒在地的血人重重踏去,右手中的大刀也狠狠地刺向血人的後背,眯著眼朝著少年看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啊!”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靈秀峰上一片祥和。突如其來的大叫聲打破了寧靜。
東南方的普通房間中,一個麵目俊朗的少年從夢中驚醒,頭上布滿了汗珠。
“小羽,又做那個噩夢了?”悠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說話的少年正在穿衣,此時一臉關切的看著從噩夢中驚醒的少年。
“恩,陸師兄,這次的噩夢和以前有點不一樣。”說話時還大口的喘著氣,仿佛還沒從噩夢中回過神來。
“怎麼了?”語氣焦急,掩飾不住的一絲慌亂。
“我看見了一個渾身浴血的老人擋在了我的身前,他他他……他在我麵前被人殺死了,血濺了我一臉。陸師哥,我怎麼老做這種夢啊?”
“噢,噢不要緊的,可能是最近你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者,眼底露出一絲悲傷。隻是低著頭係著鞋帶,無人得見。
“師哥,我什麼時候才能恢複記憶啊,你說我做的夢是不是和我的身世有關?”
“不要心急,師傅不是說了你很快就會好的,不要多想了。”
“恩,不過我才不要休息,我要跟師兄你一樣。”說完也從床上一躍而起,迅速的穿衣,速度與他口中的陸師兄絲毫不慢。
“陸師哥,你說過我脖子上這個黃色珠子從見到我時就有對吧?”
“恩。”
“那一定和我的身世有關了。哎,何時才能記起從前啊。”使勁搖了搖頭,向屋外走去。
“其實記得從前又有什麼好處啊,不如遺忘,不如遺忘……。”
這兩人算是太虛門的編外弟子。太虛門約建派於九百多年前,這時間說長不長,對那些動輒千年的甚至萬年的門派來說微不足道,可對於塵世卻以不短。許多人終其一生也活不到百歲,但卻不包括這些脫於這塵世的各門各派。百年也隻是這些修行門派的弟子彈指一揮間。
太虛門便是這樣的一個修真門派。而作為這樣一個修真門派來說,門派弟子應該是法術通神,能上天遁地,成為塵世中的人們作為仙人的存在,可這卻不包括編外弟子。
何為編外弟子,說白了就是那些想修真卻沒資格隻能為這些修真門派弟子打雜的。試想仙人還會做那些凡人才會做的事?
隻不過這兩個編外弟子不同於其他的編外弟子,隻因他們有個不同尋常的師傅。他們的師傅據說是與太虛門的掌門、長老一輩的。具體是不是,誰也不知道,也沒有普通弟子敢於詢問。所以他們倆倒成了最像弟子的編外弟子了。
這兩人一個叫楊小羽,便是那做噩夢的少年;另一個比楊小羽大幾歲的叫陸大俠,據他自己說從小就想當一名俠客,懲奸除惡,所以取名陸大俠。
這兩人同時入門,因陸大俠年長幾歲才做了師兄。隻是這兩人一個修習功法三年體內卻無一絲一毫的法力,資質之差世所罕見;一個卻是修習快,散功也快,無論修煉了多少法力,第二天卻也散的幹幹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這樣的兩人怎能當太虛門弟子,說出去隻怕讓其餘門派笑掉大牙。門派的各長老堅決不想讓這兩人成為太虛弟子,隻因他們師傅的一句話“你們不要給我“而成為了編外弟子。
說起這兩人的師傅,他們兩人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的師傅總是喜歡坐在院子裏的那棵老鬆下喝著永遠也喝不完的酒。他們倆人還有一個師兄,叫杜不凡。據杜師兄說他進門時師傅就總坐在老鬆下喝酒。
他們也曾問過師傅為何總愛喝酒,”酒能解千愁,可我的愁又豈止千種,所以我要不斷喝酒來解我的愁緒。”師傅當時是這樣回答的,隻不過他們當然不懂。
出道院門果然有見到了師傅在老鬆下喝酒的身影,他們倆遠遠的喊了聲“師傅“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