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一程來到一處清幽精致的小院。雖然先前隻匆匆走過一遭,易寧卻依然記得這裏是王爺的臥房,不由詫異為何帶自己來這裏。永延卻已忙著命丫鬟生起暖爐,又要人去準備熱水手巾藥酒什麼的。林林總總說了一大通,易寧聽得耳目繚亂,那些看來清秀柔弱的丫鬟動作卻極利落,待他們進屋時已是暖如春陽,所要的東西也已整整齊齊擺放在床邊,一樣不少。易寧甚是茫然,不知王爺又要做什麼。永延略略查看一下,微露滿意之色,扶易寧到床上坐好,屏退左右,才不緊不慢道:“解毒之事有我二師叔在,絕無問題。但針留在你身上難保不成大患,萬一哪天你不小心動氣運功,這針可是會循脈順刺入心的,就算不傷要害,任它自行遊走,要取出也是難於上青天。所以現在……少不得要你忍耐一下了。”
易寧一聽便明白過來,知道大約是要割肌取針,他做捕快年久,什麼傷不曾捱過,這點小事如何放在眼裏,便點頭道:“有勞王爺。”
永延一笑,伸手便去解易寧衣衫,易寧微微一怔,忙向後一閃,直說自己來就好。永延倒也不堅持,索性在一旁坐下瞧著。易寧頗有些尷尬,但想想此時他是為自己療傷,有甚可怕的。便動手自行寬衣解帶,忽想起身上淤痕不知是否全數消退,略猶豫一下,隻卸去左邊衣衫就停下來,示意永延可以開始取針了。
“你可還記得中針之處?”永延靠近些,低頭看了一眼問道。
易寧一愣,也低頭看去。這才發覺自己左肩雖痛楚難當,卻著實說不清痛在哪裏。肌膚平整無異,何曾有傷口?心中驚詫,暗想這三魂針果然毒辣,居然無跡可尋。一麵尋思著指點痛處給永延看,永延微微蹙眉,略停一下才問道:“可是此處最痛麼?”易寧答了聲是,永延便一手扶住他右肩,一手輕按痛處周圍,一麵按一麵問:“這裏如何?”連問幾處易寧都答說有些微痛,直到中府穴時易寧才詫異地道:“此處無甚感覺,略有些酥麻。”永延聽了這才點頭道:“想來不錯,傷口就是這裏。”
略尋思一下易寧已明白,原來這針上必是喂有少許麻藥,所以傷口處反而不會疼痛,其他人若依常理在疼痛處尋針自然是徒勞無功,暗歎設計這暗器之人心思未免太過陰狠。一抬頭卻見王爺拿起藥酒漱了漱口,正不明所以時,王爺已微微一笑道:“得罪。”說著竟就攬住他腰身往懷中一帶,低頭吮住他肩上傷口。
“王爺?!”易寧嚇了一跳,正欲掙紮時卻被永延輕鬆製止。此時傷口已由酥麻轉為刺痛,易寧忽想到如此以口吮毒豈非連他也會中毒,忙忙地就要推開。永延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順勢抬頭一笑道:“此毒沾血方能生效,我口中又無傷口,不礙事的。就算拿這針泡杏花酒喝也死不了,隻是辛辣些不好喝而已。”易寧聽得哭笑不得,不知這王爺到底何時能正經一回,心裏卻煞是暖暖。
見易寧不再反對,永延徑自低了頭去吸吮傷口。其他的方法自然不是沒有,但如此天賜良機浪費豈不可惜?心中暗爽嘴上卻益發賣力。易寧被他攬在懷裏一時隻覺惶惶無措,手腳不知該往哪裏放,想低頭時下頷偏偏正抵在他額角,這才發覺他根本是埋首在自己頸肩之間,極溫熱曖昧的氣息盡數拂來,忽然一陣□□,不由得動了一下。永延並不鬆口,隻含含糊糊說了句什麼,似是要他勿動,反而將他摟得更緊些,另一手悄沒聲地攀上易寧脊背,竟緩緩摩挲起來。易寧一驚,又羞又急,待閉目不看時猛地身子一顫,血氣硬生生直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