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萱疑惑抬頭:“為什麼這麼說?”
那管家依舊有禮的笑道:“如今剛剛入夜,而此地離森丘城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距離關城門的時間還有兩個時辰,姑娘大可以去城裏找一處客棧休整,而不用獨自一人在此露宿,所以我猜想姑娘怕是從外地來,在此迷路了吧?”
此話說到點上了,周沫萱確實不知道路。所以她眼裏的一絲光芒被眼尖的管家迅速捕捉到了。
那管家再接再厲:“我們打小就在森丘城裏長大,這點路我們早就熟爛於心,不如姑娘隨我們先去到城裏,若姑娘不嫌棄可以暫住寒舍,我們會以貴客之禮待之,若姑娘如果不願,我們也絕不勉強。”
周沫萱這會算是體驗到古人說話的技術了。這番話說的十分中聽,如果再拒絕也會不自覺的禮貌回絕,況且周沫萱是真的迷路了,自然拒絕不了。周沫萱細細看了眼這位老管家,麵相和藹,總是笑臉相迎,真真是應了那句伸手不打笑臉人,隻是眼裏的靈光卻不像老態龍鍾,真是個聰明厲害的管家。
在看了看他身後滿臉期待的晏修,暗暗翻了個白眼。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多謝。”
晏修聽到這句話心裏一陣欣喜,差點就跳起來了。那老管家依然是那一副笑臉,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道:“那我在前麵帶路。”
說完,老管家率先走了出去。
“請。”晏修掛著大大的笑,向周沫萱比了個請的姿勢。
周沫萱站起來再次白了他一眼,催起內力將火堆壓熄,才抬步走了出去。
“姑娘真細心!”晏修湊到周沫萱身旁道。
周沫萱仰頭望天,不理睬他。
前方的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啞然失笑。他的少爺呦,想讓這位姑娘動心怕是難得很啊,不知大少爺看見此情此景會如何想呢?
“姑娘,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晏修又問道。
周沫萱猶豫了一下,忽然不想告訴他真名,便用了另一個名字:“嬋雪。”
“嬋雪,真是個好名字,配姑娘的清冷氣質真是恰到好處。”
“嗬嗬。”周沫萱送他個白眼套餐。其他的不行,馬屁倒是拍得很響,可惜,拍到馬蹄上了。清冷氣質什麼的周沫萱自謂真沒有。
晏修卻渾然不覺,又繼續問道:“那姑娘是從哪裏來?有打算到哪裏去?”
“.。”
周沫萱微微的扶額,拚命壓著嘴角的笑:“我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