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它的朋友,能決定它去留的人在山頂之上。”說到山頂之上這四個字,巨蜂語氣總有一種莫名的哀傷和惋惜。
鄭然心有所觸動,巨蜂這句話基本上就等於敲定了他等會的行程安排,匕首的高能是他絕不能放棄的,因為他還清楚的感受到,匕首之靈的目的或許隻是為了回來這裏,竟然已經回到了,鄭然他的死活就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匕首幾番易主,沒理由過分幫助鄭然,原本這匕首或許根本不存在著十八下衝擊換來一次必殺紅芒這項屬性,應該是為了報答一下鄭然而隨意製造出來的一點生機,所以匕首自身才偽裝成這般模樣,剩下的就看鄭然自己的造化了。但哪知鄭然竟然真的靠著匕首這隨意的舉動存活了下來,還反殺了對手,匕首這才對鄭然高看了起來。竟然匕首隨意的舉動都這般大本領,若是能讓匕首完全認主,鄭然便覺得或許他真的能有一個無限使用的大殺招。所以,山頂,他是怎麼都要上去的。
“山頂之上有匕首真正的主人嗎?”鄭然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主人……”巨蜂好像陷入了回憶,並沒有回複鄭然,好像在自言自語般說著,“如此豈不是更好……”
鄭然沉默,他在巨蜂身上總是感受到一些極其消極的感覺,他從來到這個山腳下的時候,便總是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壓抑感,這種壓抑更像是生命完全消散前的死寂,也正是因為這片死寂,這座山上僅僅隻有小白這一棵植物,鄭然之前所遇到的樹枝西瓜是匕首的神通顯現罷了,原本並不存在於這座山上,這讓鄭然樂天的性格很不好受。
“你可願送我上山?”巨蜂這個問題打斷了鄭然的思索。
“上山?”
“你腰間那把刀叫無息,無息器靈很久前就與刀身分離了,器靈現在在山上,而刀身上隻殘留部分神識,你若想得到無息的認可,就必然要上山,如果可以隨便帶我這隻快死的臭蟲去見見故人吧。”
“醬紫,稍等片刻。”鄭然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他的身體早就在阿冬的菱粉作用下恢複如初了,他也想不到理由去拒絕巨蜂,不過得思考一下人要怎麼帶一隻大象一樣大的蜜蜂上山,“話說,前輩貴姓大名?”
“蝶影。”
“……”鄭然嘴角抽搐,一隻蜜蜂叫做蝶影,鄭然很想笑,但是忍了下來,“前輩的名字與您本人的契合度真高。”
“你小子想笑就笑吧,到現在也不知道被人笑話過多少次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哈!哎呦!臥槽!哈哈哈!”鄭然完全不顧及的大笑起來,因為已經得到了巨蜂的允許。
巨蜂滿腦黑線,一般而言就算別人許可,普通人都是不會笑的,怎麼會有鄭然這樣不懂規矩的奇葩。若是換成它年輕時,別人這麼笑話它,早就活不到下一個自然段了,但是現在他有求於鄭然隻能忍下來了。“笑夠了就帶我上去吧,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了。”
又是一股強烈的悲意降臨,讓鄭然笑不出來,他都懷疑是巨蜂故意裝成一臉悲情的樣子,阻止他大笑,不過鄭然也是知道眼前這巨蜂確實活不久了,也就利索起來,直接拿起巨蜂的前爪放在肩上,然後背著巨蜂出了洞口,但是巨蜂的後足和腹部就這麼在地上磨著走了,“前輩,我隻能幫你到這種程度了。”
“沒關係,就算快死了,我的肉身能力也不弱,不至於被磨出外傷。”
“那前輩您的那個也強悍到不怕磨?”
“那個本身就是用來磨來磨去的,早就練就更強的剛性了。”
“不愧是前輩,這麼強悍肯定很多強者覬覦吧。”
“唉,那個強度也是世間少有,他們自然不會放棄,可這是與我性命相關的事物,不可能給任何家夥,自然就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了。唉~我的尾針這麼厲害我也很苦惱的。”
“哦~如果被紮一針會怎樣?”
“不知道,因為隻有一根,紮了別人我也會死,所以沒紮過人,不知道下場會怎樣,要不等會我彌留之際拚上老命給你來一針滿足你的好奇心怎樣?”
“……”
……
阿冬在山洞內快奔潰了,鄭然背著蝶影就走了,完全忘了它,而它正想跟著出去,耳邊就傳來了小白花絡繹不絕此起彼伏揮之不去的哭泣聲,那是用隻有他們植物生靈才能聽到而且相距隻要不怎麼遠都能清楚聽清的“茂盛秒傳”秘法傳遞的,如果小白花不肯停下,阿冬隻要還在這山上就怎麼都聽得見,“你好煩啊!哭哭滴滴的,你到底想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