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國籍。」天淩拋出一個問題。
「陳龍,中國人。」
雖說有點小小的驚訝但還是比較快反應過來。
原以為他是想問什麼亂七八糟的黑曆史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年齡?出生年月。」
「今年21歲,3004年11月11日出生。」
「哦?」天淩疑惑的哦了一聲。
「家庭情況?」
「父母雙亡,孤兒一個。」我平淡答道。
「職業呢?」
「額……」我猶豫了一下。
要不要把小魔女賣了?回答說自己是高中生?還是說俺是道上混的!
等等……這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我才不要啊!
「時間不等人。」天淩寫上紙片遞給我。
「高中生,剛剛參加完高考。」
細想了一下小魔女幹的喪盡天良的二三事後,我選擇了作假,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她的店被局子給封了。
“呐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喔!這家店是天國的爸爸留給我的哦!”
小魔女那一臉“悲傷”實為高興的表情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唉……多可憐的一隻店長。
「有過社會經驗麼?」
「有過,15歲開始就有打工。」
15歲那是照顧一下天淩的,玩笑,招童工可是要死刑的節奏。
可能看出我不止15歲就開始打工,天淩擠出了勉強的笑容。
「真不錯,那麼……是否入過團或黨?」
來了!最最最,最重要的問題來了!
我陳龍窩囊了一輩子,在林羅的主角光環下被世人所當成跑龍套的翻身機會來了!
哼哼,說出來不怕嚇死你,我可是高中共青團團長……前任。
「入過團,擔任了一年的共青團團長。」
「有沒有想入黨的意願?」
「當然!」我用著生平最驕傲的語氣說。
被我那發自內心的自豪感所震撼的天淩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過了數秒,他的嘴唇開始動了。
「拿過什麼特殊獎項麼?」
「拿過西市高中散打季賽的季軍。」我說。
其實這個季軍水分有點大,據小雞頭說“林羅老大可是私底下和你的對手說了一些話”,不用多想一定是他們被威脅了。
順便一提,林羅是冠軍,我們兩個還隻是被學校拉去當壯丁的,原本打算露個臉意思意思一下沒想到虐菜一般進決賽了。
「散打啊,有沒有文賽或者是藝術賽的榮譽?」天淩追問說。
這很明顯是他自己想問的而並非詢問流程。
「奧數賽拿過四等獎,機械團隊比賽拿過殿軍、電腦編程冠軍、足球聯賽亞軍、弓箭射擊殿軍
……」我一一數著。
我突然間發現,這些獎項貌似都有林羅這貨的參與,隻要是單人賽他都是第一而團隊合作至少也是一個4名前。
臥槽!原來……林羅才是大BOSS!
「真是年輕有為啊……」天淩被嚇到的感歎一句。
我甚至已經體會到天淩想說什麼了,“該死的別人的孩子,一天不曬會死啊!”,老子堂堂陸軍少將也沒有亂炫耀。
他的眼角瞄到書櫃上麵積滿一層灰的幾個金色大獎杯捂住了心髒,看得我既高興又心痛。
這隻是一部分啊,多的放不下的獎杯都在房東阿姨那裏保管。
「那麼。」天淩回過神來,對我說:「你愛這個國家麼?」
你愛這個國家麼……
我的大腦當機了,愛?
嗬嗬,應該說問恨不恨才對吧。
「愛!」我肯定道。
「是麼,那麼南極洲戰役有何看法?」天淩搖頭再問。
我都不相信我說的愛,更何況是這根老油條。
「沒有什麼看法,頂多是一場被誣陷被遺忘的戰爭而已,我們偉大的人類英雄同事也是國家英雄的葬身之地而已。」
「你的父母是那場戰爭的幸存者,經管後來國家沒有好好保護他們,但你狠我們麼?」
我沉默了片刻。
「不恨!」我不含半點虛假成份,說:「它不欠我什麼,現在我能開開心心活到現在應該說是我欠國家什麼,我並不覺得我的父母是個悲劇,他們隻是把自己應該盡的義務做完了而已。」
「我的爸爸是一位忠誠的海軍,一名保家衛國的士兵……」
我最後補上一句。
經管是有那麼一點點怨恨國家,可這隻是懦弱者的表現而已,與其想這些“定體論、論國怎”的破事,倒不如找份工作養活自己,跟曆史書上的戰前屈辱百年史而言現在過得生活比他們好不知道多少倍,隻是一場戰爭失利而已大不了日後再扳回來。
再說了上麵的人有上麵的事,屁民有屁民的事。
天淩:……
他點點頭,沉默不語。
氣氛瞬間降至為零,林羅抱著手閉著眼睛,每個人胃酸消化食物的聲音清晰可聽。
「肚子有點餓了。」
天淩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那還是繼續吧。」我哈哈笑道。
他重新整理好腦袋裏想說的話,對著手腕說。
「龍,刪除1:42-2:22之間的記錄,刪除記錄檔案,十秒後重新開始記錄。」
手腕上墨綠色護腕傳出沒有感情的電子合成音。
「記錄已刪除,開始倒計時1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