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斯吃肉時候的樣子很淡定,他就是嚼了幾下就咽進食道。
這種情況是我在這家咖啡廳幹活以來第一次遇到,這塊肉排不僅僅用了我的特殊醬料而且還用了偷藏下來的裂痕肉!
如果是店長,此時吃到這東西肯定是恨不得把舌頭都給吞了!
「老實說,我是建議別拿你的小聰明用在這種不著調的東西上。」格雷斯擦著嘴唇說。
他看起來很生氣,仿佛對我做的食物很不滿。
「或許糊弄普通人還可以,但對我來說,太腥了,也許血族會喜歡你的血液。」
將杯中的最後一口葡萄酒送入口中,格雷斯扒開橡膠塞倒了一半酒。
這人居然分辨的出裏麵夾雜了我的血?我頭一次發現我的秘密是如此不堪。
這個格雷斯究竟是誰?為什麼他會知道這麼多?
抱著這個幾個疑問,我隻能故作鎮靜的看著他,對付這種敵人,主動出擊說不定會撞到一臉灰。
「你所選取的裂痕種也很低級,雖說我吃過好幾次了,嗯……」格雷斯沉吟一聲點點頭「有種回到那時候的日子了。」
「格雷斯先生,我對你的存在我很害怕。」我雙手壓在桌子說。
「別擔心,我隻是一個過客,說不定下次我們見麵會是在天堂呢。」格雷斯一舉酒杯眨眼道。
接著,他一飲而盡。
這在平時或許會很不優雅,可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況且一開始我就已經表現出有違禮儀的事情,所以他用怎麼樣的方式喝酒我也不好說他。
「可是,你讓我很不安全,我的秘密在你的麵前就好像是敞開一樣。」
格雷斯可能發現用杯子喝酒不太爽,所以幹脆用嘴對上酒瓶喝了一大口。
「任何人在我的麵前都是如此。」格雷斯放下酒瓶說「這是經驗,隻屬於長者的特權。」
幾乎半瓶酒下肚,可他卻跟沒事一樣,臉既不紅也沒有表現出醉酒的狀態。
如果是酒局,他的酒量已經合格了。
「我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你來的目的和意圖。」我盯著他的眼睛說。
「目的和意圖?很簡單啊,隻是見見你。」
「對的,就是這麼簡單。」
盡管他說的很平淡可兩眼中的認真之意卻讓我不得不接受了。
「聽起來真像被基佬表白一樣。」我喝著果汁評價道。
“噗”的一聲,格雷斯連忙放下了酒瓶,他狼狽的樣子和之前風度翩翩的紳士完全兩個樣。
看到他這樣,我心中有一絲微小的平衡了。
「年輕人,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格雷斯整理著衣服說。
「不不不,這是我的正常思維。」
「我總算明白了,我那可憐的老朋友是怎麼被你壓迫了。」
格雷斯重新抓起酒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那副謹慎的樣子,看起來好像被我之前的發言給嚇到了。
「別說壓迫這兩個字,我好歹也是社會主義光輝下長大的,打敗資本家是我分內事。」我發自肺腑的說。
「哈哈哈,我跟你一樣也是社會主義光輝下長大。」格雷斯笑道。
「我感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需要談的了吧?」我問。
格雷斯放下喝空的酒瓶,說:「不啊
,其實還有很多,比如你把我給你的東西拆開。」
聽完他的建議後,我才想起來之前的那封白信,當我拿出它之後,卻發現格雷斯已經在一點一點的解決著盤子上的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