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
看到城市的輪廓我差點沒有激動的哭出來,這段幾乎快走斷一條腿的路程終於快結束了,花費了5個小時的人生換來這麼一個結局,我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好。
此時天空染上了美麗的黃昏,太陽變得橙黃橙黃的滿滿落下山,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可倫敦已經被燈火籠罩,這日暮西山的風景搭配鋼鐵城市還蠻讚的。
當然了,欣賞風景的前提是該如何讓自己舒服。
「止痛藥的藥效好像要結束了?」艾莉娜問。
跟她比起來我這一路上特別的“嬌氣”,人家一句抱怨都沒有而我從遇到第一輛交通工具以及第一次遇到活人就一直唉聲歎氣到現在,至於為什麼沒有搶那人的東西呢?
你說,一輛破腳踏車有何用?而且還是一個老人家還很和藹的給我們指路並且送了一袋小餅幹,這麼好的人還送花生米吃實在講不過去。
然而詛咒就此開始,之後每隔半個小時就有一個好心人騎著同樣的腳踏車看都不看我一眼瘋狂的給艾莉娜送吃的送喝的。
我對這個既看臉又看人種的惡意世界充滿了絕望。
「幹脆把我痛死好了。」我有氣無力的答道。
第二顆藥既然隻有三個小時那麼完全沒必要用在這裏,萬一晚上真有人摸上門來光靠第三粒的時間哪夠用,3小時我都嫌它短了,何況是1小時的藥效?就現在存活下來的考生實力而言,沒打個半天都算短時間作戰了。
「請將這句話留到藥效結束時候說。」
艾莉娜一句嘲諷話音剛落,我們不知不覺中正式走入倫敦的街道,人流量刷的一下增高了,有不少人看著艾莉娜挺入神的。
看著他們的眼神,我頭一次感受到了融合感,無論是第一次走在街上還是和秦嶸他們出來買東西都沒有現在如此“親切”的目光。
他們百分百是把艾莉娜當成哪家的貴族大小姐了,我既然走的和她如此的近自然也沾了一些光,雖然還有些看不起我但比起之前不知道好多少倍!
我不由得昂首挺胸如跟隨少爺的狗腿子一般目空一切。
爽!實在棒極了!
果然讓艾莉娜喬裝一下是個正確選項,不然肯定會被每隔幾步就被一個警察盤查又或者是看到幾個跟傻逼一樣的“英倫紳士”高抬腦袋拽拽的從我身邊路過。
換成西市敢這麼走路絕對會被人拖進小巷子裏給燜蛇皮袋,不管是本國人還是外國人都好。
「前方有兩個警察。」艾莉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隻見戰術鏡的視野上出現了兩個紅色方框將走來的警察標記上。
「表現自然點,別慌也別看他們。」我小聲的說。
「明白。」
警察的確是像我們走來,按以往的尿性他們肯定是沒安好心瞎盤問麻煩人的,可這一次他們罕見的出現了笑臉。
在走過艾莉娜旁邊時,他們一齊吹了聲口哨,看樣子隻是單純的路過罷了。
「你不是說他們一般會攔人的麼?」艾莉娜不爽的說,好像我欺騙了她似得。
我朝著他們的背影豎起中指才慢悠悠的回答道:「你要不要試試將假發摘下來?我保證肯定會煩到你想拔冷雷請他們吃花生。」
「不了,有時間我會親自試試的。」艾莉娜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找個旅館住下,順便吃一頓熱乎的再等考場開放咯。」我漫不經心的答道。
平常吃到吐的漢堡現如今我特別想念它,最好是配上一杯冷奶昔以及以整隻的童子雞。
嘖,想想都流口水........
「你有錢麼?艾莉娜可沒有。」
「沒事,在進考場時我找到過一份工作,從那時攢到現在的錢夠我們快活好一段時間了。」
我拿著邊角有血跡的錢包心中不免泛起苦澀。
本因為可能對我最沒用的英鎊現在居然如此給力,當時蘿忍痛還給我時,連我都在揪心。
她當時的痛哭遠比我還要痛上十來倍。
「陳龍好像在傷心?」艾莉娜看著我。
我幹笑收起錢包道:「想起了一個和我有點交集的原住民了。」
「死掉了?」
話說的還真夠耿直的,難道就沒有考慮一下氛圍麼!
「對啊。」我翻白眼道。
在艾莉娜沒有惡意的發言下,我的心情好上了一些。
「你有推薦的旅館麼?」
「還真沒,順其自然就好。」
我又不是土生土長的倫敦市民怎麼可能什麼東西都知道,何況旅館這東西隨處都有,不用擔心找不到。
「對了,到時候你說開兩間。」我將錢包交給艾莉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