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天笑著說:“蔡家近代不就有一個大學者蔡元培嗎?何必舍近求遠呢?你自己呢?攀一個漢代的薄太後好了,也算扯上皇親國戚了。”
薄真不屑地說自己才不稀罕皇親國戚,卻饒有興致的把曆史上的名人分配給其他人享用。正談著,蔡仲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我還真佩服羅素……”
薄真說是哪個羅素。蔡仲林說:“自然是我們的羅素文啦——”羅素文大笑說:“佩服我?仲林,你開玩笑了,我這人除了吃吃喝喝,打打球,就一無是處了。”蔡仲林繼續說:“誰說的?你交遊廣泛,跟誰都談的來,做領導者的風範,你們不知道吧,昨天我去係裏,聽到係主任都知道你的名字。”
羅素文笑著解釋:“是這樣的,那天我去係裏,看見一個老頭在走廊抽煙,便和他聊了起來,後來才知道他就是係主任。”
羅素文說:“說一個人交際能力強換一句話的意思就是出了交際什麼都不會,不過也對,說起讀書,我是比不過你們三個!”
薄真一錘定音,說:“不錯,這是領導者的素質,有沒有聽西方有一個說法,元首必須三無品德:無智,無能,無為,你看劉邦就是這樣的,所以他得天下了!”
大家都笑了,白天樂和蔡仲林覺得薄真說得也太直白了,怕羅素文聽了不高興,羅素文倒不以為意,自我解嘲說自己還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白天樂也打岔說:“不管怎麼說,為我們的交際花喝一杯。”大家喝了一口,薄真便開始對羅素文這個未來的領導人物提要求了,說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四個是連在一起的“蘿卜白菜”,連女生都知道了,如果將來他不能勤政愛民,做一個好領導的話,就與他割袍斷義,這個蘿卜也就砍斷了。
羅素文隻是笑說:“你看,大雁還在天上飛,他就想著怎麼煮了,將來做了領導再說吧!”薄真不肯,說現在不說,將來隻怕見都見不到他,見到他說了,他也未必肯聽。
羅素文沒法,隻好轉開話題,說:“看,我們的薄真什麼時候偷偷的跟女生約會了,女生那邊的情況他都知道了。”
蔡仲林小聲說:“你們還不知道,薄真現在是情有獨鍾的,薄真,要不要我公布?”
薄真聳了聳肩膀,一副悉聽尊便的神情。
白天樂好奇的問:“是誰啊?”
蔡仲林還沒來得及說,薄真就搶白:“你還知道什麼啊?
”
羅素文說:“哈哈,這下薄真不打自招了,今天你是自己坦白招供呢還是由我們逼供你自己選擇吧。來,啤酒侍候!”
薄真說:“算了,沒有的事,你們不要屈打成招,讓我成了杯底冤魂。”
白天樂說:“冤魂就冤魂,玻璃樽下死,做鬼也痛快,還有,我看這家夥大有文章,他從來沒有正經過,一正經準有事,這樣吧,你不好意思,那我們來說名字,是的話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把酒喝了,羅素,你們覺得怎麼樣?
”
羅素文和蔡仲林都同意,薄真瞪著白天樂,又把眼鏡取下,用肉眼瞪著他。擔心自己的憤怒被他高度近視眼鏡放小了,卻隻看見模糊中白天樂齜牙咧嘴的做鬼臉。
羅素文大笑說好,要白天樂先問。
白天樂猶豫的說:“我啊?我誰都不認識,……”看薄真得意,便胡亂的說了個女明星,大家一愣,又大笑起來。薄真也啼笑皆非,隻得搖了搖頭。羅素文說:“你不必回答,喝了就行。”
白天樂來了興頭,看到薄真一杯下肚,便又說了幾個明星,薄真堅決反對,羅素文說:“羅素,我要求換一個題目,要不就換男主角,憑什麼問我?你可要主持公道。”
羅素文說:“戲還剛開始就換角,不行。這一次就算了,天樂,你還有要問的嗎?
”
白天樂記不起其他女星的名字,隻好放棄,輪到蔡仲林提問,薄真感慨了一聲,說:“真是我交友不慎啊,還以為你們不會這麼惡俗,誰知道肚子裏也是這些男盜女娼的餿主意。”
蔡仲林看了看白天樂和羅素文,不知道是不是該問下去,羅素文不肯善罷甘休,平時薄真說話就直來直去的,也習慣了,故不作理會,白天樂也在一邊鼓勁,說:“這也是對你負責,你想想看,那家女孩子好,那敢情好,要是一個壞女孩,是個狐狸精,那豈不是……”蔡仲林帶著神秘的笑容,看了看薄真,說:“這個大家倒可以放心,是劉嵐,沒錯吧?”
羅素文說:“好,薄真有眼光!”
薄真不置與否,“哼”了一聲,不知什麼意思,但他的表情已經代替他的作了回答。
白天樂連忙說:“劉嵐是誰啊?
”
蔡仲林悄悄地告訴白天樂,就是那天唱《大海》的那個女生。羅素文說:“進展如何?是芳心暗許還是已經私定終身了?好女孩千萬不要錯過,有花折時堪需折,莫待花落空折枝。是不是,白菜。”
白天樂那天沒有看清楚劉嵐,不好發評論,隻是笑話薄真說:“我看啊,多半是芳心暗許,他的一舉一動哪裏逃得過大家的眼睛,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瞧他那點出息,還沒開始就像丟了魂一樣,還真有了才子佳人的心境:聞雞生氣,見月傷心,對花垂淚,真是丟我們爺們的臉了。”
白天樂平時最恨薄真說他像小姑娘,隻要有機會就要搶白薄真幾句,說話故意也變得羅素文那樣粗聲大氣,開口閉口是大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