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霧都倫敦,已經沒有太多的霧氣了啊。”
七歲的男孩漫步在倫敦古舊的大街上,無所謂的發出自己的感歎。
不過,或許是因為自己一副東方麵孔而又年紀幼小的關係總是引得路人的注目,男孩煩惱的抓了抓頭。
“或許應該帶頂帽子的。”
然後又搖了搖頭。
在乎別人的目光那種事情,並不是男孩的做法。
“算了。”
徑自轉入某條小巷。
抬頭,望著那顯眼的建築,男孩歎了口氣。
“不知道這一次來到這裏是對還是錯啊。“
已經兩年了。
母親的死去之後男孩一個人生活的時間。
因為天生的黃金律男孩不需要為生活而擔憂,但是那樣不夠啊。
冷眼旁觀者一切的男孩其實在心中渴求著溫暖。
那是一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渴望,或許,可以稱之為根源的期盼。
為此,男孩離開了和母親居住的大宅,離開了生活了五年,但卻隻剩下冰冷的那個地方,踏上了環繞世界的旅行。
從北美出發,走過南美洲的雨林,澳洲的沙漠和海岸,非洲的草原與河流,然後,到達歐洲。
在德國,某條奇怪的巷子裏男孩遇到了一名自稱次元魔女的女人,男孩交出了巨額的代價換取了將自己的能力發掘出來所需要的道具,然後,男孩清晰看到了所謂的未來的道路。
“那麼告辭了。”
難得的,男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要去尋求的的幸福。”
在之後,男孩就來到了倫敦。
他所要追尋的幸福,有一件必須的事物,要到魔術師協會的總部,時計塔才能獲得。
名為刻印的事物。
時間,是早晨六點。
或許是因為治理得當的關係倫敦的霧氣並不如傳說中一般濃重。
男孩隻是站在時計塔外的小巷中。
等待。
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那是一名少年。
神色慌張,就好像一名第一次做賊的好學生一般。
不對,不是好像,而是確實那樣。
少年叫韋伯,是偷走了自己老師重要刻印和聖遺物的學徒。
魔術學徒。
男孩所需要的,正是他手上的那些事物。
“你好。”
“哇!!!”
精神緊張的韋伯被男孩的聲音所驚嚇,驚恐住回過了頭來。
當看到叫住自己的人是一名細小的男孩時,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個孩子身上並沒有魔力的氣息。
至少,韋伯沒有發現。
事實上,男孩的魔力量非常的龐大,龐大到了一種可怕的境地,但是,為了獲取那件解開能力封印的事物,男孩將自己的魔力作為代價支付給了那名次元的魔女,所以才讓韋伯誤認為男孩隻是一名沒有魔力的普通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韋伯的意誌並不會對之後的事情產生任何的影響。
男孩對著韋伯行禮。
“那個,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什,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韋伯對於麵前的男孩抱持著一種畏懼。
或許,是魔術師的直覺吧?
雖然他本人還隻是個不被看到的學徒。
或許是察覺了對方的恐懼,少年微笑。
“請不用如此緊張,我並沒有惡意的。”
“是,是嗎?”
“當然。”
點頭,點頭。
“首先,我想問一下,你是韋伯先生,對吧?”
“是,是的。”
“你是時計塔一級降靈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的弟子,韋伯先生,對嗎?”
臉色狂變。
畏懼的護住胸前的事物,後退。
“你是誰,你有什麼目的?”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
“我知道了,你是老師派來的吧?是他派來的沒錯吧?”
絕望攀上了韋伯的臉龐。
“是了,一定是這樣了,原來我還是沒有做到這一切的能力嗎?”
“不是哦。”
“你是來殺我的吧?”
“所以說,不是的,至少要讓我把話說完吧?”
無奈,攤手。
這個家夥膽子還真是小的可憐呢。
突兀的,男孩來的了韋伯的身邊,伸手,毫不受阻礙的難走了少年護在胸前的聖遺物。
那是一把斷劍。
雖然是短劍,卻不是七歲孩童所能掌握的東西。
但是,男孩隻是單手就簡單的握住了,拋動著。
“那麼,請把刻印也一起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