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旅館的天台上,男孩俯視著下方的街道。“那些,是螻蟻嗎?”
“不是,他們終有一天會成為我的臣民。”
“臣民?是世界的臣民麼,還是你的。”
“有區別麼?我的小MASTER。”
“或許有,或許沒有,就像我,或許或者,或許死了。”
“但是生與死其實沒有區別,隻有依然留有意誌,隻要我的偉業還沒有結束。”
“但是,那隻是你吧?”
男孩歎氣,以無奈的口吻開口。
“並非每個人的存在都會那麼偉大,並不是一切都是高高在上的。”
“你說的沒錯啊,我的小MASTER,但是我的一切可是靠著我的雙手抓住的,而不是憑空出現的,若世人都隻是等待的話終究也隻是世人罷了。”
“世人?並沒有什麼不好啊。”
目光有些迷離。
“切實,我會去羨慕那一切呢,雖然我並不渴望。”
男孩露出了笑容。
笑容,在嘲笑自己。
“我渴望著那樣的幸福,簡單,平凡,普通,沒有一點特色,但是不會像玻璃一般輕輕觸碰就會破碎。”
“那樣,有什麼值得羨慕?”
不解。
偉岸的王者並不能理解那樣的情感。
在他的世界裏,隻有強與弱,隻有征服與被征服。
他從一個弱者變成強者。
他以殺戮見證自己。
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腳下無邊的枯骨之上。
死亡與血腥才是他的一切。
所以他狂傲,他縱情,他高高在上。
他所身處的之地,是威臨與世人之上的頂點。
他在俯視一切。
這樣的他,這樣的亞曆山大有怎會了解少年的想法呢?
對於他而言,值得去欣羨的,隻是那些比自己站在更高之處的存在罷了。
而仰望,隻會成為向上的動力。
他不懂男孩。
如此而已。
忽然間Rider的口氣一變,充滿激情的將手中的移動播放設備遞到男孩麵前。
現在機器裏放映的是《實錄.世界航空戰鬥力PART4》。
簡而言之,對於以征服世界為目標的伊斯坎達爾而言,隻要是麵向軍事迷的資料,不管是文獻還是影像資料都需要認真的研讀。
所以能夠找到的一切資料都被他一網打盡悉數收集。
當然,實際上去搞到這些東西就是男孩的工作了。
——怎麼可能讓這家夥跑出去呢?
要是真讓這彪型大漢自己去書店和音像店搞資料的話.作為Master的男孩反倒更不放心了。
“來看,這個叫B2的大黑家夥。很猛啊。這玩意我想搞它十個你看怎麼樣?”
“——有那些錢的話,不如直接買一個國家來更方便呢。
對於自己的從者那任性的話語男孩已經無法做出評價了。
“果然問題還是出在資金方麵嗎?要是哪裏有像波斯波利斯樣富饒的國家的話,就去趕緊把它搶來才好吧.”
不管怎麼說來到現世的這位Rider,貌似已經開始順應時代的從現代戰中尋找征服世界的方法了。
即使是聖杯,所能給予的知識也是有限的。類似於隱型轟炸機一台多少錢這樣的問題,應該已經超出了那個範疇了吧。
“總之,這個叫克林頓的男人是眼前的一個強敵啊。好像是自大流士以來我所見到的第二個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