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類,我並非人類。
流淌著人類的血液,感受著人類的感受,擁有者人類的感情的我,卻不是人類麼?
那麼,那麼,那麼,這一切都是虛幻麼?
這具身軀,這個行走與實踐的我是什麼?虛幻?現實?
或許,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如此而已。
此身,僅為人世之物。
此身,不是人世之物。
孑然一身,立身於孤寂之中,尋覓,尋覓什麼?
我不知道。
所以迷茫,所以虛妄,所以不知所措。
即便如此,依然,行走在這世上。
那是錯誤麼?抑或是正確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這個世界一直都隻是個謊言。
活著與死亡是境界的分割線。
本我與自我或許完全對立。
存在,所需要的隻是證明自己。
如此,便是一切。
人類如何,非人又如何?
張開雙臂,仰望這世界。
俯下身軀,俯視這世界。
高傲的昂起頭顱,卑微的彎曲膝蓋。
我,隻是我而已。
如此而已。
“你是什麼人,不對,你是什麼?”
ARCHER的提問直截了當,雙眼中的光芒好似要刺穿男孩的雙目。
微笑。
“我叫淩夢飛,今年七歲,順帶一提,我沒有上過小學和幼兒園哦。”
“誰需要這樣的答案!”
出乎意料的,並沒有憤怒,隻是不自覺的抬高了聲音。
“你是什麼,為什麼會像那家夥一樣,像恩度奇一樣有著不屬於人世的氣息?”
男孩先是愕然,然後釋然。
看著自己的手,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手指彎曲,伸展,彎曲,伸展。
好像,在掌心中有什麼被緊握。
好像,哪裏有什麼事物存在著。
好像,那是他的,他唯一的寄托。
——唯一的,寄托麼?
失笑。
然後,抬起頭來看著ARCER,燦爛的微笑。
“我是人類而已,我並非人類。”
跳下了RIDER肩膀,走到ARCHER麵前。
伸出手來。
“拉我一把。”
“什麼?”
“我說拉我一把。”
並非命令,也不是請求。
好似理所當然的要求。
ARCHER理所當然的伸出手來,握住男孩伸出來的手,將他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將手指點在ARCHER的額頭。
某種訊息傳輸到了ARCHER的腦海之中。
“你能感受得到麼?或者說,你能夠理解麼?”
ARCHER皺起了眉頭。
思索。
但是即便將他腦中的一切能夠運用的知識都用上卻依然無法看透男孩傳遞過來的訊息。
那並非這個世界的事物。
那不是身為人的他所能領會。
頹然。
搖頭。
“我無法理解。”
男孩微笑。
跳下了ARCHER的肩膀。
“你沒有看懂我給你的,但是我卻讀懂了你的一切,謝謝了,最古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在ARCHER和遠阪時臣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出現在了RIDER的身邊。
“謝謝你提供的訊息,那麼再見了,再順帶一提,小心那個假神父哦。”
在紫色的電光的包裹中男孩和RIDER乘上了神威車輪飛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