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酒杯,並不是八神流古武術中的招式,而是直接源自於神器八尺瓊勾玉的力量所激發出的攻擊。
那是能夠將敵人的時間靜止,空間凝固,用蒼紫的火焰灼燒成灰的攻擊。
被那樣的攻擊擊中,除非雙方的差距相當巨大,否則是絕對沒有活下來的可能的。
所以少年逃掉了。
那是與之前的冰晶分身一般的做法,唯一的不同是為了能夠騙過八神的精神鎖定不得不將自己的一份存在留在了那裏。
——這麼說來,以前對天壤劫火的研究還是蠻成功的嘛。
托亞拉斯托爾的服學會了操控存在之力的少年就這樣付出了一點不痛不癢的代價就成功的對過了八神庵那真正的必殺。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喲。”
少年拍著手現出了自己的身形。
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向著定在那裏的紫色的雕塑扔去。
一聲輕響,像玻璃一樣碎裂了。
碎片掉落,在半空中化作火粉消散。
而雕塑的中心,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想來如果我被抓住的話不是死也要去掉大半條命吧?”
雖然是問句,但是並不需要回答。
這種已經牽涉到規則的攻擊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抵擋的。
或者說,就算拚盡全力也未必能夠做出有效的防禦才是。
“哼。”
悶哼一聲,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雖然因為八尺瓊勾玉中流出的龐大力量充滿了自己的身體,但是之前所受的傷並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恢複的。
現在的八神庵之所以能夠戰力,隻是因為那比鋼鐵還要堅硬無數倍的意誌而已。
雖然明白少年下一刻就能殺了自己,但是依然不願意倒下。
冷眼注視著少年。
眼中好象有蒼紫色的火焰再燃燒。
“怎麼,我辛辛苦苦將你從暴走狀態拉回來,還幫助你學會了神技就隻是換來了這樣的表示麼?”
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
悲哀,沮喪,委屈,苦楚。
雙手捂臉,好像就要哭出來了一樣。
“我又沒有得罪你,幹嘛這樣子對待我啊。”
這一刻,八神庵的臉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色。
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啊。
明明那麼強大,為什麼能夠厚顏無恥到這樣的程度呢?
“你想說什麼?”
“啊,我想說為了報答我幫你解救出來這種大恩大德就請你幫我戰鬥吧。”
“什麼?”
“啊啊,沒聽清楚嗎?幫我去戰鬥啊,戰鬥。”
什麼悲哀,什麼沮喪都沒有了。
那些委屈,那些苦楚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隻是像一隻偷了雞的狐狸一樣笑著。
“雖然我也知道就算不拜托你你也會去的,但是有必要把你的戰鬥力向上提升那麼一點點對吧?”
“那麼,要和誰戰鬥?”
“你已經知道了吧?”
直視著八神庵的雙眼,靜靜的站在那裏。
如此,答案已經知道了。
“大蛇?”
“是啦,就是那廝沒錯。”
會把大蛇叫做那廝大概是因為無法認同他的理念。
不認同,所以會去阻止他。
可是話又說回來,將他徹底解放的自己要去做這種事豈不是很奇怪嗎?
很奇怪,毫無理由,不可理喻。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既然我發控製心中不是湧起的念頭,那麼就放任好了。
想起來了。
明白了。
知道了。
懂了。
是了,是了。
就是這樣沒錯。
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不明白。
才想起自己有什麼不明白。
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不是什麼能夠影響世界的東西。
而是微小的,隻是關乎自身的事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