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最天晚上吸收了的那塊大碎片確實的修複了自己的靈魂。
然後。
淩夢飛發現自己被騙了。
倒也不是說什麼大事,隻不過閻魔愛所說的,他必須要得到名為單人房的大碎片才能修複這件事情是個謊言。
不過好好想想的話也未必就是謊言,說不定隻是因為淩夢飛本人的存在太過怪異才會出現這種隨便扔塊大碎片就可以將自己殘缺的靈魂修複也說不定。
但是,總之。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既然已經不是必須得到單人房的碎片的話,就可以翻臉不認帳了。
這就是淩夢飛當時簽訂契約的時候留下的兩個餘地之一。
隻要淩夢飛主動放棄追求那塊大碎片的話契約就不能再對他產生任何約束。
用淩夢飛的原話來說就是:“契約的簽訂是建立在雙方互相需要對方的力量幫助自己得到另外的事物,那麼如果在此過程中一方主動放棄了自己所要追求的事物自然也就沒有繼續出力的理由,那個時候就算是退出而不應該受到強迫,因為推出的一方另外的意義上不是減少了契約另一方的負擔麼?”
雖然是強詞奪理,但是閻魔愛可沒有強迫淩夢飛簽下不平等契約的能力,所以盡管不滿,這個糟糕的附加條件依然成立了。
總之,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也許吧。
岸穀新羅今天沒有工作。
並不是因為沒有生意——這是不可能的,作為附近最好的地下醫生岸穀新羅的醫院總是不會缺乏客人——隻是因為他沒有工作的念頭。
至於原因,是因為他麵前的這個男人的腦袋。
“我說,你叫最弱對吧?”
“是又怎麼樣,人類。”
頭顱不客氣的瞪了岸穀新羅一眼,用不滿的語氣吼叫。
岸穀新羅搖了搖頭,對方槍口一樣的眼神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就好像被狼盯上了一樣。
“呐,最弱,賽提爾說你和她是一樣的,你也是無頭騎士嗎?”
“無頭騎士?”
最弱愣了一下,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
“無頭騎士嗎?你該不會以為那個女人是那種傳說中的東西吧?啊,哈哈哈哈哈。”
大笑起來。
聽著這笑聲讓岸穀新羅覺得自己是個白癡。
那是充滿了自高自大情緒的,屬於高高在上者的輕蔑語氣。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岸穀新羅卻從這笑聲中聽到了悲戚,就好像是最弱在哭泣一般。
不過與之相比他更在意的是其他的東西。
隻是他並沒有急著發問,隻是靜靜地望著這個大小的頭顱,隻到他閉上嘴巴。
“賽提爾曾經說過自己是杜爾拉罕,可是你卻說不是無頭騎士,那麼你們是什麼?”
“我們是什麼嗎?我們是怪物啊。”
咧開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雖然好像是笑容,但是這卻是野獸才有的表情。
不是狼,而是比狼更加凶殘,比獅子更加可怕的野獸,或者說,那是怪物的表情。
一股寒意在岸穀新羅的全身蔓延,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怪物?”
“沒錯啊,怪物。”
在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個腦袋頭頂上的頭發把他提了起來。
是那個穿著黑色皮衣的,沒有頭的軀體。
她將最弱擺放到自己的麵前,拿出移動電話在屏幕上寫下一行字放到了最弱的麵前。
看到那些文字,最弱先是一愣,然後玩味的笑了。
“你想做什麼,殺菌消毒?”
想要做什麼?
或許,隻是為了完成和岸穀新羅的約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