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
京都妖怪和奴良組的妖怪們開始了混戰。
兵對兵將對將,陸生迎向了鬼童丸。
看著超自己衝過來的鬼童丸,陸生回過身去呼喚自己的部下。
“要上咯,冰麗,這次你做得到吧?”
“是,是的!”
發動畏。
將自己的一切交由信賴的少主背負。
他們的心意在那一刻合而為一。
達到鬼童丸,然後阻止羽衣狐的分娩。
業,發動。
鬼童丸的目光一凝,感到了某種壓力。
在十數年前,他見過同樣的招式,那是經由奴良組的上一任當主使出的招數。
那是他無法戰勝的力量。
鬼童丸戰勝不了背負了百鬼的百鬼之主。
不過,在此之前。
猛的加速,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了陸生的身邊,手中的太刀舞動。
手中的太刀劃過將陸生和雪女連接在一起的那股妖氣。
在業發動之前將那股力量分成兩半。
右腳前撐,止住向前的勢頭,腰部發力,轉身。
手中的太刀帶著尖銳的呼嘯自上而下向著陸生斬去。
嗆啷!
太刀與太刀碰撞在一起。
雙方都用上了最大的力量。
借著碰撞的力量陸生護著雪女後退了兩步,俯下身子擋在雪女身前,一雙眼睛滿是戒備的盯著鬼童丸。
鬼童丸沒有追擊。
站在原地慢條斯理的說道。
“聽說土蜘蛛被你擊敗的時候我還覺得難以置信,原來是這樣,閣下已經習得令尊之業了嗎?”
因為鬼纏在開始之前就被打斷而動搖的陸生皺起了眉頭。
“你知道家父的事?”
鬼童丸倒是顯得相當輕鬆。
安然的站立,安然的頷首,安然的回應。
“我怎會遺忘了他呢?”
不會遺忘的,那個半妖。
那個明明隻有一般妖怪的血統,卻帶領著奴良組迎來最強之名的半妖。
“我們曾以畏切磋過數次,他是個值得敬重的男子。”
“是嗎?”
明明是敵人,卻真心實意的誇獎自己的父親,陸生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揮揮手,示意雪女退開。
“冰麗,退下。”
如此近的距離想要再一次使用鬼纏已經來不及了,為了尋找機會必須要找到敵人的破綻。
握著彌彌切丸,陸生緩緩地站了起來。
鬼童丸亦即是那副安然的神色。
鬆開握著刀柄的左手,探入懷中。
“能使用業的呢,我果然不能小看了你。”
從懷中抽出了另一把刀。
將雙刀豎起,全身的妖氣開始騷動。
“我要以我真正的畏,在這裏‘了斷’你。”
妖氣爆發。
無數黑色的線條在他身後狂舞。
如同利劍,如同刀鋒,如同狂風。
劍戟——梅之木。
在陸生被黑色的線條吸引了注意的瞬間,鬼童丸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揮刀,斬落。
舉起彌彌切丸想要抵擋,卻發現自己全身都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無可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