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父停止追逐,他跑到黃河邊上,一口氣將黃河之水喝幹,但是口渴之感依舊未減。於是他又跑到渭河邊,將渭水飲盡,卻仍不解渴。隨即誇父再次奔向北方,北方有縱橫千裏的大澤,大澤裏的水足夠誇父解渴。
但是大澤實在太遠,誇父還沒跑到大澤,就筋疲力盡,累倒在地。
金烏一直隱匿身形跟隨在誇父身後,直到現在,他才終於確信,誇父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
“賤民!怎麼不追了?有本事你繼續來追啊!”金烏嘲諷道。
誇父睜開眼,看著天空中的金烏,心中充滿了怨恨,他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將木杖向天空中擲出:“我誇父就算是死,也不會將它給你!”說完,誇父便到底身亡,身軀化成一座大山。
金烏看到木杖向自己飛了,心有餘悸,連忙躲開。木杖飛到百裏高的空中,終於停了下來,向地下墜落。金烏看到誇父死亡,木杖墜落,終於大笑一聲,向木杖飛來,企圖將木杖收走。
金烏的爪子抓住木杖的一刹那,木杖爆發出一陣綠色的光芒,將金烏彈開,隨即木杖化作流光,一頭紮進了誇父身軀所化的大山之中,化作了一片桃樹林。桃樹林中黑氣彌漫,那是誇父的不甘與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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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麗盤腿坐在床上,吳熙站在一旁,單手伸出,指尖對著張麗麗,點在虛空之中。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指尖流出,照射著張麗麗的全身。
張小明站在門口護法,緊張地看著客房內的一切。
張麗麗全身烏黑,皮膚上的黑色緩緩向臉上凝聚,隨後化作黑煙從百會穴揮發出來。
驅毒的過程並不難,但是需要法力深厚之人全神貫注,容不得一絲失誤。而且欲速則不達,這是一個考驗耐心的事情。吳熙必須讓毒氣一絲一絲地揮發。如果毒氣翻湧得太快,將會對張麗麗產生不可估量的負麵影響。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張麗麗的毒才被全部逼出,吳熙麵有倦容,滿頭大汗。
張麗麗緩緩睜開雙眼,臉上盡是茫然之色。
“你沒事吧?”張小明走近問道。
“我這是怎麼了?”張麗麗緩緩從床上站起來,虛弱地問道。
“你中毒了!那烏鴉精掌中有毒!”張小明一邊扶住張麗麗,一邊解釋。
張麗麗突然麵色大變:“快,快點去看看木箱還在不在!”
“別緊張,客廳裏的陣法已經全部啟動,箱子不會有問題的!”張小明毫不在意。
但是吳熙卻想到了什麼,表情嚴肅地跑了出去。
“難道真的出事了?”張小明看到吳熙跑出去時臉上的表情,小聲嘀咕。他扶著張麗麗,緊接著走了出去。
客廳之中,周瓊和木箱都已不在。
“這怎麼可能?客廳中有陣法,木箱也有保護咒!”張小明感覺到難以置信。
吳熙麵色難看:“但是不管是陣法還是保護咒,對普通人都無效,我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你是說……周瓊?”張小明訝然大叫。
“不錯,就是她!她摔倒時我扶住她,她抓住我手臂的時候,我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一定是她用什麼東西穿過衣服,刺入了我的皮膚之中。我當時並沒有在意,可是沒過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識!”張麗麗一邊說,一邊擼起了袖子,果然在她的手臂上,有一個小小的紅點。這是一道傷口,可以看出血液才剛凝固沒多久。
“可是周瓊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小明十分不解。
“誰知道呢?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計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以為趕跑了螳螂就安全了,誰又曾想到,還會有黃雀?周瓊隻不過是黃雀安排的棋子而已,也許就是那烏鴉精安排的後手也說不定。”吳熙低著頭,沮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