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冷笑:“這幾隻小麻雀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毅力倒是不小,每天都十個一起出來,萬一遇上恐怕我雙拳難敵四手。看來得想個辦法解決掉這個麻煩。”
冥河將木杖召喚而出,木杖上麵黑氣彌漫,怨氣滔天。經過數日的淬煉,冥河將誇父身軀化成的大山中的怨氣盡數抽出,融入在木杖之中,將木杖由神器練成了一大凶兵。
木杖此時正懸浮在冥河麵前,冥河凝視著麵前的木杖,沉思片刻,便再次對著木杖淬煉起來。
兩個時辰之後,冥河停止淬煉,而此刻木杖已經麵目全非。懸浮在冥河麵前的,是一把簡陋的木弓,木弓表麵一片粗糙。除了木弓上怨氣彌漫,氣息與木杖一模一樣外,與之前並沒有任何共同之處。
冥河依然凝望著木弓,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麼。
很快,他又動了起來,隻見冥河雙手急速在虛空之中對著木弓連點數千下,將一個複雜的法陣嵌入在木弓之內。法陣成形之後,木弓怨氣內斂,除了聖人,沒人可以感受得到木弓之中蘊含的怨氣。
此時的木弓看起來完全沒有特別之處,即使放在金烏們麵前,他們也不屑一顧,看都不會看一眼。木弓的弦是用一根龍筋製作而成,但是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麻繩。
冥河滿意地將木弓拿在手中,右手搭弦上,發力拉弓,卻發現即使將全身法力都灌注在右手之上,也拉不開這張弓。冥河微微一愣,麵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抬起頭,目光透過血海,望向天空。明月西斜,離天亮已沒多少時間。
冥河縱身一躍,出現在血海之上,俯視著血海海麵那些由血氣組成的人影。揮手間,上百個血氣人影炸開,化作一片血霧。霧氣在空中組成一個圓圈,圓圈內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冥河隨即再次揮手,成百上千個血人炸開,濃烈的血霧在空中組成一個巨型的圓圈。圓圈內出現了清晰的畫麵,畫麵中一個人類男子正在彎弓射箭,男子箭術了得,百步穿楊從不落空。
冥河臉上綻放出一朵詭異的笑容,撥動著箭弦,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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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墨跪在地上,低著頭將事情詳細地描述了一遍,便沉默了下來,準備任由男子發落。羽墨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遲遲沒有聽到男子開口。
羽墨抬起頭,訝然發現男子雙眼失神,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師……師父?”羽墨小聲試探。
男子回過神來,歎了一口氣:“你記住,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起來吧!”
“是!”羽墨鬆了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卻不想剛站起來就被男子抓住了手腕。
男子一手抓住羽墨的手腕,另一隻手食指輕輕在羽墨手腕上一劃。羽墨手腕立刻皮開肉綻,破開一道口子,鮮血隨即從傷口出快速流出。
男子手中出現了一支玉瓶,他用牙齒咬開木塞,把玉瓶放在羽墨的手腕邊,用玉瓶來裝羽墨流出的血液。差不多裝了半瓶血液,男子鬆開了羽墨的手,卻迅速從羽墨頭上扯下一把頭發。
羽墨還來不及發出驚叫,卻看到男子手中的頭發自動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