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道長,我師弟春慈被這歹人暗算,我與他已是不死不休之局,還請青山道長不要阻攔。”丁春然這會兒顏麵盡失,如果就這樣不出手,那丁春慈的死那就是白死了。
他此時是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地,出手那就會丟命,不出手那就是丟人,丟人和丟命之間,他不得不權衡。
而借助於這句衝動的話,再讓青山道長勸解一番,他便有台階下了。
隻是不想他這話一出,那青山道人微微點頭道:“你既然有這想法,那麼我也就不阻攔了,宋岩,你和他一起,同張小友切磋一下!”
青山道長語氣平靜的道。
之前他讓兩個人不要和張無風比,此刻卻又忽然同意兩人比試,這人打的什麼主意無人可知,但是這個人,也絕對不像他表麵上看的那麼正派。
這道貌岸然的人,張無風心中是極為不喜的,他本身也是債多不壓身,哪裏管殺的是幾個。
再說了,作為一個武者,如果每件事都猶猶豫豫的遲疑不決,那又如何快意恩仇縱意江湖?該殺就殺,張無風絕不拖遝!因此,對於青山道人的話,他滿口不屑的道:“想戰便戰,我張某人隨時恭候!不過醜話說在前麵,這一戰,什麼結果,不要再沒臉承認!”
張無風冷笑一聲,隨即對不遠處的一位容貌清麗的女子說:“這位師姐,我這個包裏有一部DV,這個你應該會吧,你把戰鬥場麵拍攝下來,我怕等下武當的某人死在了這裏,反而誣陷我張某人用卑鄙手段殺人!”
張無風說著,看了那青山道人一眼,話語裏多了幾分不屑。很明顯,對方是想在戰鬥上尋釁。
自吞噬了黃依依之後,張無風感覺整個人精明了很多,對於一些事情莫名的總會多出幾分看法,特殊的心理方麵的看法。
這個看法和他自己的察言觀色不同,因為他自己的察言觀色隻能對付普通人,稍微有些心機的人就已經有些難以看透,而一些老家夥、道貌岸然的人,察言觀色等感應能力就不起作用。
這個時候多出來的想法,自然應該是得來於黃依依的傳承。
“好的張師弟,你要加油!”這位美麗的女子當下俏臉微紅,隨即溫柔的朝著張無風笑了笑,眼神裏對張無風似乎多了幾分難言的熱情之色。
“這一戰,是公平一戰,而武者的戰鬥,自然有生死,你們盡管戰鬥,我青山道人自會主持公道。”青山道人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卻是表明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見那個女子真的拿著DV拍攝了起來,宋岩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這件事這麼一鬧,倒是真的鬧大了。
不打那就是丟人,打輸了也是丟人,打贏了,站著武當名門的麵子,欺負形意門一個年輕人,也討不了好。
但是既然已經說了要打,那麼這會兒攝像頭開啟了,那麼也已經躲避不了。
“請!”
宋岩清喝了一聲,整個人已經飛衝了上來,和張無風想象的太極不同,他出手不僅不慢,反而迅捷之極,一拳打出,整個人如同猴子般靈活。
如果是正常的戰鬥,張無風縱然對於這大門派新生敬佩,也不至於下狠手,但是這幾個人說話間氣勢洶洶,而且欺辱上門,若是他今日實力不如人,那定然就被這幾人打死在此地,所以他心中也隻是冷哼一身,轉身跨步的同時,手走龍形,直奔宋岩的身子襲去。
這個時候,丁春然已經同樣的飛竄了過來,出手間就是一個剪腿戳擊。
張無風對丁春然的攻擊不閃不避,和這些高手打的多了之後,他發現閃避是不必要的,以傷換傷,那比的就是看誰狠!
張無風身子靈活性本身就不足,最初吞噬之後身子僵硬之極,隻是在吞噬薊馬之後才有些好轉,在反應上因此就是個弱點,所以他也不刻意避開自己的弱點,而是直接暴露弱點,讓人攻擊,然後以傷換傷。
張無風修煉國術時間畢竟短暫,能有如今的成就,也算是憋著一股狠勁,又因為身子強很,這才沒有被人打死。
此時他要想傷敵,也必須讓敵人近身,然後纏住敵人的瞬間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張無風行動同樣迅捷,動起手來快若閃電,他要麼不出手,要麼出手一定要有建樹!
宋岩見張無風沒有閃避身後丁春然的剪腿,頓時瞬間愣了一下,身子向下一沉後拳頭化為掌,便要走綿掌!
武當太乙綿掌剛柔要濟、陰陽相隨,不僵不滯,看似柔弱無骨,實則綿裏藏鐵。所謂剛則易折,柔則長勝,體現道家以柔克剛的真諦。
宋岩用起來得心應手,這一變手轉換,出手間也顯現出了大家風範,讓遠處觀戰之人都不覺眼前一亮,暗自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