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奇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千落,“有一件事情得提醒你們兩個,以公子脾氣不太好,你們最好別惹他。”
寒熙頓時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是給她派隨從還是給她找老師啊?
天奇自己也感到汗顏,讓太子和太子妃不要惹一個隨從也太奇怪了。他也是實在沒辦法,誰知道以公子是怎麼想的,竟然提出要求要做她的隨從的,他不答應也不行。
坐在憶水閣的書房裏,她拿起書,卻發現這頁昨晚已經看過了,翻到下一頁的時候,突然想起昨夜她是在看書,睡著了,為何早上醒來是躺在床上的?若是千落的話,肯定會叫醒她,難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一個陌生的男子隨意進出她的房間,她絲毫沒有發現。她輕輕地放下書,漫步走了出去。不知不覺來到了臨宇居門口,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裏,搬進來的時候雖然有大致看過的,但是並未留心。她輕輕地推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書房,柱子的書架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擺放整齊。寒熙隨手拿過一本書,書麵上寫著“經世醫典”四個大字,看來是本醫術,隻不過這字怎麼看著熟悉。打開一看,寒熙豁然一笑,原來這是師父寫的書,小的時候還讓她背過,那夜因為她餓了想吃麵,害得哥哥被師父罰。
寒熙微微轉身,看見旁邊一個櫃子門半掩著,裏麵有一副畫半掉下來,她慢慢地走過去,緩緩地打開那幅畫。畫裏一個女子穿梭在落櫻叢中,雪白色的紗衣隨風飄起,淺綠色的細紋隱約可見,她站立在落櫻之間,恍然與雪櫻融為一體。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黑色的發絲散落,依稀遮擋住了那絕美的容貌,卻遮不住那清柔的氣息。重要的是當她看見那個女子的容貌時,她真的驚呆了,那個女子儼然就是三千年前的自己。
這副畫,看痕跡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怎麼會在這裏?又是誰畫的?寒熙的腦子裏一片疑惑,記憶可像古畫裏的印記早已泛黃?物是人非,依舊潮起潮落,看著畫裏那熟悉的麵龐,卻早已不是如今的自己。
夜幕已經降臨了,外麵出現了雜亂的腳步聲,寒熙趕緊把畫放好,關好櫃子,走到門口,看見不遠處草地上一個人抱著酒壺,往嘴裏倒,踉蹌地往裏麵撞。
寒熙下意識地怕他摔倒,想去扶一把,當她雙手扶住他的雙臂的時候,聽到了酒壺掉在地上敲碎的聲音,酒水往外流出,濕透了她的鞋子,可是她顧不了這些。他的手臂緊緊地抱著她,一個踉蹌,連著她摔倒在地上,翻滾在草地上,她想推開他,卻被他牢牢地禁錮住。
他疲倦地雙眼微微睜開,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他輕輕舔了舔她的嘴唇,像在試探,寒熙傻住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覆蓋上來,像火,很熱,帶著酒味,讓人感到朦朦的醉意。緊接著他肆虐地撕開她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寒風吹過,刺骨地冰冷,讓寒熙一下子清醒過來。她一個翻滾把他壓在下麵,右手五指砸向他的脖子,把他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