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在未到雨季的南方幹燥的天氣裏,是大殺器。
或許,南方很溫暖,但是,因為山脈阻隔了水汽,這座城的周圍還是很幹燥的!
火油的燃燒,是迅速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城的士兵滾落下去!
慘叫聲,如何不淒慘!
一些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看到如此場麵,甚至開始顫抖,這畢竟不是帝國的主戰軍團,隻是守備軍!
城下已經燃起了火焰,依然沒有南蠻士兵退卻仿佛已經發瘋了!
沒錯,他們是已經瘋掉了···············
“第一個攻入城池的人,就是這座城的城主!”大酋長就是這麼說的。金銀如山,美女如雲,良田無數,這些南蠻如何不會拚命!
特裏站在城垛之上,披風隨風飛揚,手提長劍,微微睜眼,看著城下的敵人,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拚殺的日子。
哼,我堂堂的鐵血戰神麾下的副親衛長,怎麼會被別人比了下去!尤其是那個副官!
看著城下對射射上來的流矢,一層淡淡的光幕在特裏身上浮現出來,鬥氣!
銀白色,高級武士!
沒有箭矢可以穿透他的鬥氣,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
不知道當年我第一次下二線練新兵時,那個小夥子怎麼樣了,雖然天賦一般,卻是領兵的好苗子,隻是自己當時沒有權利隨意招攬新兵。
好像他是叫,哈裏?好像是吧。
好像是的,也不知道那孩子後來調到了那個地方。
等這次戰役結束了,查查,調過來,用著舒服。
等戰役結束了吧··················
特裏又凝神看向城下,對人已經接近了,而自己旁邊的一個弓箭手恰好陣亡········
“哼!”特裏看了看雲梯,猛地揮了兩次劍,兩道銀白色的光刃,斬在了雲梯之上,頓時,雲梯被攔腰斬斷。
特裏微微喘了幾口氣,跳向其他的城垛督戰。
死亡,緊接著死亡,讓人都麻木了,麻木到隻會重複著手上的動作。
終於,南蠻還是攻上了城牆,一個,兩個·············
候補的步兵立刻衝了上去,廝殺,然後,陣亡···············
戰爭就是這樣,特裏已經加入了戰鬥,帶著自己的親衛,如同救火隊員,撲向每一段陷入危機的城牆,然後下一段。
南方的少數民族本就是在山中與野獸為伍,單兵作戰能力,哪裏是這些守備軍能比的,這些守備軍幾乎是2個打一個,城上站了越來越多的人,越來越擁擠。
卻麵不改色,看著周圍的親衛,一個個都是殺紅了眼,這些親衛,好些個都是在狼騎當過輔兵,或者狼騎預備役中自己挖過來的一些精兵,確實十分威武,不斷將一波又一波的敵人撲滅。
可是,這不是他們親衛的戰鬥,形式越來越糟。
喊殺震天,連天空都是濃煙的顏色,城牆之上,血流成河,泥濘濕滑,步履維艱。
忽然,一聲嘹亮的呐喊:“騎槍在手,直取敵酋!”
緊接著,如同千軍萬馬:“騎槍在手,直取敵酋!”
然後,一聲大吼,如同炸雷:“狼騎!”
“殺————!”·········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是這麼幾句口號,忽然全場安靜了,寂靜了幾秒鍾,死一般寂靜。
然後····················
“殺!!!”帝國的將士大吼一聲,忽然士氣暴漲。
大家都以為,狼騎來支援我們了。
這個時候,沒人去想,狼騎哪裏來的,沒人想,城中並沒有駐紮狼騎兵,隻是這兩句傳奇一樣的口號,多少士兵從小聽著狼騎軍的故事長大。
狼騎,就是無敵的象征,是的,狼騎來了,這些南蠻算什麼!
幾乎是瞬間,戰局發生了變化。
站在城垛的士兵不再後退,哪怕是死,也要跳下去,抱上一個敵人,正在交戰的士兵,也不再膽怯,哪怕是倒下,也要抱住敵人,或者有刀劍也幹脆不躲了,一頭撞上去,以命換命。
因為,狼騎來了,狼騎在看著我們!
瘋子,這是一群瘋子,南蠻可以不要命,但是和這樣的瘋子打,自己會瘋掉的!
終於,南蠻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擊潰了,城上的被剿滅,城下的·············
退了··············
至此,戰鬥已經持續了近4個小時了。
所有還站著的士兵在歡呼,甚至這或許是一些人的初陣,或許是一些人的第一次殺人,但是,勝了就是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