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拚命將師傅傳與他的最後保命魔寶勉強抵抗住爆炸產生的雙重壓力,體內魔心受到劇烈打擊而整個身軀被割出數十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魔寶最終撐不下去裂成無數碎末之後,他總算是從這玉簪的強烈爆炸中勉強活了下來。可是正當他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為自己能活下去而欣喜之時,他眼前出現的十道散發各種不同色澤的飛劍卻突然神秘的將他完全包圍在其中!
“這……這是……”曉是魔歡修煉魔道幾十載,也從未見過一人能同時使用如此多的飛劍,更何況對手還是明明受到重創的情況下!此刻他也看的出來,這些飛劍隻是包裹住了他的身體,卻並未進行任何威脅性的進攻。那名修真者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魔歡第一有了種後悔的感覺,他後悔不停師弟的話,硬要追殺這名修真者,他後悔自以為是,以為孤身一人的修真者是不可能會同時鬥的過九名隻比他低一個檔次的修魔者……錯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不因為別的,隻因為這位修真者實在是太過詭異,太過不同尋常!
爆炸的光芒逐漸散去,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透過那霧蒙蒙的光華,滿身是傷的魔歡有些驚恐的死死盯著前方遠處那嘴角流著鮮血,衣衫破爛,連身上戰甲都殘破不全,腳上則搖搖晃晃踩著那把明顯光芒黯淡不少的水源飛劍的周言。很明顯,剛才眾修魔者合力一擊給了他很大的創傷。
隻不過,雖然此刻的周言無比的狼狽,但是魔歡一點取笑別人的資格都沒有,因為無論怎麼看,他都比周言要更加的狼狽,更加的不堪。就好像乞丐與乞丐來了次碰頭一樣,一場大戰下來,對於雙方都是巨大的打擊。隻不過很明顯,這一場,是周言勝了,雖然隻是慘勝……
周言望著眼前被十把光華旺盛的飛劍所包圍在中心的魔歡,輕擦了把嘴角的血絲,露出一絲冷笑道,“看樣子,你到有兩下子,這樣都沒死。”
魔歡咬牙瞪了周言一眼,又望了望身旁圍住他的十把飛劍,眼神中明顯透露出了一絲恐懼,“你到底是誰!來托索國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老子怎麼知道為什麼!”周言剛才若不是機靈差點就被幹掉,他本就滿肚子火,聽見魔歡這樣發問,頓時指著魔歡火冒三丈,“靠,你問老子老子還想問你們!老子從很遠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裏,然後更加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你們的奴隸,接著更莫名其妙的去競技場當什麼角鬥士,你以為老子願意啊!我他媽的要是知道那次城裏有這麼多修魔的混蛋,你以為我願意跑去那裏找死啊!”
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的魔歡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周言,眼前這個修真者真的是修真的嗎?修真者會如此脾氣暴躁開口閉口就叫老子的?他實在有些無語,一時間被罵的差點都忘了自己身處在何處。不過他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了一點,似乎眼前這名修真者並不像他原本所想像的一樣潛入那次城有什麼陰謀,而且,好像這一切都並不是他所願意的?
不過不管是不是周言所願意的,修魔者與修真者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兩種修煉方法的截然不同早就已經宣告這兩種修煉群體是不可能會互相理解或者寬容的。所以最終周言冷靜了下來,他沒有一絲生氣的最後看了一眼魔歡,開口道,“你不可憐,誰讓這一切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