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於男人而言,就像衛生巾之於女人,很好用,但絕拿不出手。
而今天的嘉賓,安琪小姐就是這麼一號人物。
程容覺得今日的黃曆上肯定寫有:不宜出門,易惹血光。
灼熱的後脖頸告訴他,剛才那液體學名叫H2SO4,硫酸。
小琳緊張的捏著布角,顫抖的手指怎麼都控製不住。
“賤人,勾引我老公,賤人…….”瘋狂的女人儀態盡失,可憐又可惡,周圍的保衛人員已經趕到,緊緊纏住女人的身體,杜傑趕緊聯係警察。
周圍歌迷的咒罵聲,女人癲狂的尖叫聲,交織成一張致密的大網,讓人喘不過氣來。慌張的安琪麵色全失,那含淚的眼睛仿佛在控訴著什麼,又或者她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明天是怎樣境地。
聞訊而來的記者,拚了老命的往前擠,誰也不願放過這樣精彩的場麵。
程容摸上塗了堿膏的皮膚,點滴涼意尖銳的發疼。
拉高立領,轉身走向車庫。杜傑苦惱的留在現場,發泄的踢飛地上那個醜陋的玻璃瓶。“真是瘋子!”暗罵一聲,眼角隱隱抽痛,今天這場是堅決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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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什麼東西啊?竟然拉你當擋箭牌,萬一潑臉上可怎麼辦啊?”小琳抽抽鼻子,那一刻嚇壞她了,大半瓶硫酸全招呼程容身上了,要不是出門加了厚外衣,就不止傷到脖子了。
“妝都花了!”程容抽張紙遞給小琳,今天的事讓他覺得十足的可笑,簡直人間鬧劇。
“我們去趟醫院,雖然隱蔽,但最好不要留疤。”小洛板著臉提醒。
程容看著車頭轉向醫院方向,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淒厲感!
“酸度不高,每天塗抹藥膏,不要沾水,如果出現體溫升高,再來醫院。”冰冷的聲調劃過耳畔,程容突然有種汗毛聳立的錯覺。
拿著醫生囑咐的藥品,又去吊了瓶生理鹽水,回到公司時已經下午三點。
掏出震動的手機,3個未接。“喂,杜哥?”
“安若,以後開鈴聲,再現這種現象,你不用幹了。”杜傑似乎非常生氣。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你現在在公司嗎?馬上去6樓會客廳,齊歡和劉導都在等你呢,趕快!”
掛了電話,程容急衝衝趕到會客廳,手搭在門把上,順了口氣,輕輕推開。
進門就對上座的中年男人鞠了下躬,“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程容誠意十足的道歉。
劉大寬愣了神,起先的不滿情緒一掃而盡,“嗬嗬,年輕人很少有這麼懂事的呀!”笑著對齊歡說,也不理會在一旁的程容。
程容知道他已經不計較了,隻是維持身段,帶著長者慣有的優越。
“劉導可別這麼說,看把這小子樂的。”齊歡拉過程容坐在自己身邊,卻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狠狠捏了把拉在手裏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