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安若徹底癡呆,連忙伸手去看房燈。
“別開!”程言抓過被子蓋在□□的腰上,頭深深的埋在羽絨枕裏。
安若收回手,疑惑的走近,“二叔,你是……”手下滾燙的溫度讓安若立馬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事。
“該死的混蛋,竟然給我下藥!”程言甩開安若的手掌,不安的挪動著。
“嗯!對你,根本就不用下藥!”安若很奇怪現在自己還能開玩笑。
程言一下轉過頭,“如果他有胸,我是可以硬起來!”
安若汗顏的抹了把額頭,“呃!我出去一下,你自求多福吧!”
“死白眼狼!”
安若合上木門,重重的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快瘋了,莫名其妙的慌張!
斷斷續續的□□從門縫裏滲透出來,安若趕緊坐到那張沙發上,浮動紗簾的月光看上去曖昧不
清。
腦袋裏靡亂的情景劇揮散不去,安若抹了把臉,思索著出去透下風應該會清醒點。
“程安若!”程言模糊的呼叫讓放在門把上的手立馬彈了回來。
安若快步走向西房,程言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推開房門,又是一片黑暗,空氣中說不清的味道,讓人赤紅雙頰。
“二叔?”喉嚨微微的發癢,安若覺得自己今晚水喝太少了。
“快瘋了!這什麼鬼東西啊!”程言無力的仰躺在那裏,口中念念有詞。
安若坐在床邊,拿袖子幫程言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滾燙的溫度一點都沒有降下來。
程言拉下安若的手掌,“我沒力氣了!”
理所當然的口氣讓安若想抽他一把。
程言側過身,麵向安若,安若微微挪了下位子,貼近床上的身體,手慢慢伸進單薄的被單。手指
滑過大腿時,程言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拉過枕頭,安若支著上半身,努力不接觸程言的身體。程言的發根都已經濕透,緊皺著的眉尖讓
他的臉部線條顯得更加堅毅。尖尖的下巴輕輕觸碰安若放在枕邊的手心,微刺的觸覺酥麻的神經
讓安若快分不清現在自己是躺在哪裏。
呼出的熱氣貼著幹淨的臉頰,赤紅的眼角越發激烈的掙紮著。程言的雙手附在安若的腰上,緊張的力道,像是要把安若融到他體內一般。
安若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控,背脊越來越低,直到柔軟的雙唇貼上眼前火燙的額頭。
“叩叩叩……”響亮的敲門聲打亂了這片黑暗,“程先生還在休息嗎?您的管家找您呢!”
安若僵硬的停止了動作,支在枕頭上的左手開始發麻。
“繼續!”低沉的命令讓安若感覺身邊像是針刺一般。
“程先生,我讓他在休息室等您了!……”門外侍者斷斷續續的聲音像是一個不願離開的偷窺
者,安若僵硬背部在他離開後也不曾放鬆。
程言伸直手臂,摟過安若,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少年特有的纖細讓程言感覺這個夜晚似乎有什
麼在發生變化。
大廳裏的樂聲依舊,暗自湧動的角落似乎也沒有什麼人去注意他們。
“你的侄子可比你有出息啊!”寂靜在陽台上,一向是人們的交談佳地。
“是啊!菲力家除了我,都是人才!”淩準靠在欄杆上,伸在半空中的半個身體讓人擔心他會不
會掉下去。
“我開玩笑的!看你有一晚上都不開心,你不是看開了嗎?”安德魯一隻手搭在淩準的肩上,以
防這個醉漢真的不小心掉到樓下花圃裏。
淩準的眼神像所有的醉漢一樣,停頓在遙遠的不知名處。
“安德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嗎?”
“嗯哼?”
“哈哈哈!”驟然大笑的淩準趴在安德魯肩頭,濃重的鼻音讓人分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希望你
永遠都這麼認為!”
安德魯輕拍懷裏人的背部,就像所有安慰朋友的姿勢一樣。
“你已經擺脫菲力的姓氏了!淩準!”
淩準推開安德魯,步履蹣跚的走向內廳,安德魯看不見的臉上,眉頭緊縮,懊惱的神情一直沒有
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