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近傍晚,宰相府內也亮起了點點燭光,一個個的下人在來回穿梭忙碌著,在遠處還時不時傳來陣陣年輕女子的談笑聲。
在院子門口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仆人,穿著一身深青色布衫,腰身微躬,一雙眼珠滴溜溜的四處打量著,充滿了好奇。“許公子,老爺喊你去吃飯。”
“走吧。。。”許林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拂了一下身上的長衫,稚嫩的臉上依舊冷冷的。
“公子,請跟我來。。”
這個小廝,轉過身向前走去,許林在後麵默默的跟著,單薄的身子透出一股孤寂。
沿著曲折的走廊來到一處高大的房子前,裏麵隱隱的傳來人們的交談聲,聽聲音,裏麵的人還不少。
“老爺,咱們等的那個小孩許林是那個,聽說是修仙之人。”一位穿著華貴的老嫗問向坐在首位的許萬濤。
還沒等宰相許萬濤說話,坐在那華貴老嫗旁邊的一位幹瘦的老嫗說話了。
“大姐哎,那許林確實是修仙之人,隻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天劍門王爭仙師弟子許林知道吧,就是他。”
“是他啊,,那個廢物,哼。”坐在末位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儒雅青年不屑道。
“是啊,是啊。是他啊。嘖嘖。。”
“夠了。。。。”許萬濤聽見他們的對話臉色陰沉,大喝一聲。全桌幾十口子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不過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不屑。“若有人再說這話,家法伺候。”
剛說完話的許萬濤抬起頭,卻看見許林冷冷的站在門口。“呃,小林,,來了啊,,坐下吃飯吧。。”
他們的對話已經被許林聽了個真真切切,宰相許萬濤能夠維護自己,讓許林很是感動,但這些人說自己是廢物又把許林心中的傷口又撕裂了一塊,更痛了。
許林木然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匆匆吃了點東西,便告退了。路上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在空中劃過兩條長線。
坐在了院子裏,靜靜地望著星空,星星很多,很亮,很美,可許林心中很難受,心裏頭堵的慌。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不知不覺,許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啊,眼中又浸滿了淚花,卻又讓許林給生生忍了下去,目光中的冷色更重了。一股不屈的神色出現在眼中。
靜靜從懷中拿出師傅給自己的那塊墨色玉佩,這是父母留給許林唯一的禮物。
墨色的玉佩在黑夜中毫不起眼,被許林緊緊地握在手裏。
過了許久,心情好似平複了一些,許林攤開手看著手中的墨色玉佩。
整塊玉佩暴露在月光和星光下,或許是錯覺,就在這一刻,玉佩發出了一種淡淡的烏光,在漆黑的夜裏,看見烏光,這確實很難讓人相信,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許林疑惑揉了揉眼睛,發現從空氣中飄來淡淡的黑光,密密麻麻,不仔細看就跟黑夜一樣,爭先恐後的鑽進玉佩消失不見。這墨色玉佩就像一道亮眼的光,引得無數的黑色光點蜂擁而至。還有不少融入了許林的手心,帶來一股清涼的感覺。
突遇此情況,將許林嚇一跳。
驚嚇的把玉佩扔出老遠,在漆黑的夜裏傳來幾聲脆響。
過了一會,空氣中的黑光越來越多,將院子都遮蓋,玉佩四周一片濃黑,與黑夜格格不入。
許林看這情形,如果任其黑光擴散,恐怕不妥,趕緊將外套仍在了玉佩上,重重將玉佩包了起來。包成了一大團。
說來也怪,用外套將玉佩包起來以後,可能是與外界隔絕,這玉佩也不再吸收黑光。空氣中聚集的黑光好似失望一樣,不甘的散去。
許林將這一大團拿到屋子裏,放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包著的玉佩也沒有什麼反應。
許林這才疑惑的靠近,將之一層層的剝開,在上麵安靜的躺著一塊墨色玉佩,還是那樣,一點也沒有改變。
許林拿起玉佩,疑惑的端詳了起來,仔細看去,這下讓許林發現了不同,本來光潔的墨玉,此時裏麵有一團雲霧狀的異獸流動,時不時的吞吐一下雲氣,頭部看上去像龍,但絕不是龍,因為身體不是細長的,看不清楚,頭部無角。很是模糊。發出無聲的嘶吼。
為了搞懂怎麼回事,許林又把墨色玉佩拿到了院子裏,在月光和星光的照射下,空氣中又出現了黑光,興奮的往玉佩裏鑽。隨著黑色光點進入,墨玉裏麵的霧氣更濃了。
隨著院子裏黑光越來越濃。
許林趕緊又退到屋子裏,黑光便消失不見了。這可能就是暴露在星空下才會引發黑色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