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天所說,學姐至少學會了生氣,不像以往除了微笑的表情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沉默都沒有出現過,更甚之,微笑幾乎一直保持著相同的角度與深度。
在學姐將我手打開時,我驚愕了,心中開心猜測,學姐討厭我,生氣了一類的東西。
不可以!絕對不能讓學姐討厭!
這樣想,我打算開口道歉,可是學姐是因為什麼生氣的,又要我向什麼道歉?
弄不明白學姐生氣的根源,討厭我的理由,我不知道該怎麼道歉。
學姐卻在這個時候冷聲道。
“你憑什麼說是我在勉強自己?憑什麼說是別人讓我這樣幹的?憑什麼說我不喜歡你?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要裝出一副為我著想的樣子。雖然很令人開心,可是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對的。那樣的話,就算是甜言蜜語在我耳朵中也如同惡鬼咒語般,讓人生氣。”
我徹底呆住了,但學姐沒有管我的反應接著罵道。
“自以為是也要有個限度,遲鈍也要擁有感情,對於別人的心意,你至少要自己意識到,而不是在別人已經說出來後,還是否定,那就不是遲鈍,而是白癡了。”
學姐這是什麼意思?是……是在說自己剛剛表白並不是別人地意思,而是自己的決定嗎?那樣的話不就證明學姐真心喜……喜歡我?
“我雖然有點天然呆,可對於別人的給予或者付出的感情很在意,不是那種遲鈍到需要別人直接挑明的女孩紙。”
“遲鈍到需要別人挑明”是說我嗎?
“學姐!我……”
“打斷別人講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學姐用手捂住我的嘴,不過她的頭依舊低著,讓我看不到她現在是什麼表情。
“十年前,翩舞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藏在被窩裏,悄悄告訴我她好像喜歡上你了,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是怎麼想的嗎?
不――!不要!不可以和她爭,我是姐姐應該讓著妹妹,而她又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不能因為你讓我們地友誼出現裂痕。
所以我選擇放棄。盡管那時還笑,可童言無忌,我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翩舞的真心,可那又怎麼樣?她真心喜歡你,難道我不是嗎?”
當時隻是朦朧的好感,根本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而剛剛經曆鍋打擊的冷雲又如同行屍走肉般,很容易激起女孩紙的興趣。
可是……如其所說,現在回想起來,那真的隻是好感嗎?
“當再次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完全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無論是之前的,還是之後地,那個時候,我多麼想要站在你的麵前,承認自己的身份,因為林翩舞已經不在了。
但你不再是那個沉默地小孩,不再是我認識的冷雲,我害怕,我生氣,怕你已經忘記了我,氣你徹底忘記了我。”
大口喘著氣,學姐想要把自己一生地情緒都發泄在這裏。
“忘記了我和翩舞妹妹,你該死,因此我設了那一個局,讓你朝裏麵跳。
沒想到的是,你不僅義無反顧的跳了進來,還原諒了作為幕後主謀的我,並把我從自責與愧疚中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