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機場被劫走,而這個劫走她的人,正是惡魔紀梵亞。藍宇乘坐的飛往巴黎的航班剛剛起飛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自己卻和紀梵亞一同坐在了另一架飛機上,一切都仿佛不切實際的夢。
而且,是個噩夢。
暫且不說他仗著力氣大不由分說的拉著自己的腕把自己強行帶到飛機上,夏天好奇的是她為何竟連自己的護照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手了。她明明昨晚收拾東西的時候還見過它安靜的呆在自己臥室的抽屜裏。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夏天此刻關心的是,紀梵亞這又是使的哪一出陰謀詭計。飛機已經起飛二十分鍾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也不能從飛機上跳下去,隻好自我安慰著撫平了憤怒的情緒。
紀梵亞就坐在他的旁邊,這二十分鍾內他竟然出奇的一句話也沒有。
“你這是犯法的!”夏天也不扭頭,因為肩碰肩的距離他能一字不差的聽見她的話,“強行劫持,我完全有理由去法院告你!”她說的嚴肅認真。而一直冷峻著一張臉的紀梵亞,卻被這番話逗的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夏天本來努力壓抑的滿腔怒火還是被他這輕浮的笑一下子激發了出來。轉過臉去,圓瞪著眼睛怒視著他,一副要噴出火來的模樣。
“法院應該不會受理的你的案件!”紀梵亞壞笑的看著她,“因為我劫走的人是我的妻子!”
紀梵亞雖然話不多說兩句,但每出一言必具有超強殺傷力,夏天本來準備的一番義正言辭的論詞,被他這句話生生的噎了回去。
她隻好深呼吸了幾口,重新找回一點理智,冷靜的開口道,“紀梵亞,我不知道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但我必須鄭重的告訴你,我對你已經沒有一丁點的興趣了,所以,希望你能想明白一點,趁早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這樣對你我大家都好,OK?"
紀梵亞似笑非笑的斜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你曾經對我很有興趣?”
夏天再一次被紀梵亞式的反問句給打敗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抓重點的獨特思維還是和和五年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雖然夏天和藍朵莫依然這兩個毒舌婦廝混在一起,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相當了得的,不過她那點修行,用來和夏雨那家夥鬥鬥嘴還行,到了紀梵亞這個妖孽這裏,卻往往使不上力氣。
她知道多說無益,隻會一不小心被繞進他的圈套,索性丟下一句:“我懶得和你理論,下飛機後我會直接買坐返程回來。”
然後,恨恨的閉上眼睛裝死屍。
紀梵亞的吻就在這時突然落下,夏天是閉著眼睛的,所以壓根沒時間躲避。他的唇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她的櫻花瓣上。
夏天想要睜開眼,可是眼臉卻被他的大手溫柔的蓋住。“不要亂動!”他小聲但威脅的在他耳邊呢喃。“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唇上殘留著別的男人的味道!”
原來那時他看到了,自己和藍宇在機場接吻的情景。
夏天揮舞著雙手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太弱小,紀梵亞側著的身子直接將她控製在逼仄的小小空間裏。而且因為她反抗的掙紮,紀梵亞不能很好的親吻,於是抬起另一隻手,懲罰似的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頭等艙是被被紀梵亞包下的,所以這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甚至空姐也被特地交代過不要隨便進來打擾,所以夏天連呼救的可能性都沒有。
因為即使她叫破了喉嚨,在這幾千米的高空,也不會出現任何人把紀梵亞這個色狼給拿下。
紀梵亞的吻,吻得溫柔而仔細。他攥緊著她的下巴,認真的舔舐那櫻花瓣上的每一寸馨香,舌尖也霸道的撬開了拚命閉緊的牙關,靈動的在她口腔裏四處遊走。這個吻本該是輕柔的,但紀梵亞腦中卻偏偏浮現出不久之前那個男人吻她的畫麵。所以他抑製不住的用了力,因為他要她的唇上,沒有一絲一毫別的男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