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般的黑色壓力以澄璃羽為中心釋放出來，過程中隻有對肢體破壞的渴望。
是的，她沒有惡意，沒有任何的討厭或憎恨。
這隻是單純的，一種類似於食欲的渴求，烙印在骨子中無法剝離的原始衝動。
沒有了澄家的拘束，更沒有了現代那些法律機製，槍炮還沒有盛行的年代，即便是有高手，澄家的怪物們依然可以消遙於世。
醒覺老道雙手一合十，澄璃羽就發動了攻擊，足以震斷手骨的踢擊眨眼就到身前，迫使他退後閃避。
“怎麼啦？隻是閃躲無法整救任何人喔？”
“貧道不會逃，也請丫頭您不要繼續殘害生命。”
“啊啊，真沒興致。”
澄璃羽眯起雙眼，惡意純粹且單純致命，“說起來我還是很佩服你們，以收斂人性為重，最終脫離人身求道，這可是澄家做不到的，如果你離開，我保證不會殺你。”
放任血脈的衝動與殺性肆意縱橫，直到被停止或是壽命到頭，成就的是由血腥中粹練出的非人之物。
收斂身性由心性入道，和平慈悲不爭求，善待天下萬物，直到脫離輪回還有人的範疇。
兩者走極端，可以說完全不同，但澄璃羽對於這些修行者，還是有著敬佩。
犧牲青春、時間、人欲，如果不佩服他們，那要佩服誰？
所以澄家可以做出讓步，對於這些廝殺起來一點都沒有感覺的特殊人等，澄璃羽在這個狀態也難得的理智。
“丫頭如果能放……”
“做不到喔，他們太過於吸引了，被人欲支配驅使的飼料，自身的惡意浮現到水麵上的那種香味，道士你是不會理解的。”
“……那恕貧道失禮了。”
前後掌立起，僅隻是一個姿勢的轉變，就讓醒覺道士的氣場完全改變，由慈祥的老人轉變為山嶽壓頂的修羅。
“即便時空似乎不同，但你們的流派還是殊途同歸啊。”
微笑的看著眼前的老道士，澄璃羽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與這種人廝殺沒感覺，就像吃塑膠般惡心，可以的話她還比較希望先把地上的人都先踩過一遍。
醒覺道士沒有回話，澄璃羽給他的壓力很邪惡，就像地獄惡鬼般的使人顫栗，過往視人的經曆，完全在澄璃羽身上改寫。
“也罷，先說好我不會殺你的，因為實在沒什麼興趣。”
語畢，原地激起了大量的塵埃。
下一秒醒絕道士雙手格擋，澄璃羽足夠將人踢成爛妮的攻擊被架住了。
“回頭是岸，丫頭。”
“老道你不懂啊！我已經在汪洋之中，沒有任何岸可以給我回！”
另一腳震退醒覺道士，速度隻有越來越快，在這幾秒間，澄璃羽對附近地上的青年分別下重手。
顏料沾滿了腳還有身體，爆開的彷佛不是有機體肉塊，而是油漆桶的錯覺。
“丫頭，您……”
“說過了，你身上沒有吸引我的要件，屏除人欲還有那純粹到光明的善意，吃下去隻會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