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傷的很重,右臂骨頭直接被打斷了,兩條腿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特別是左腿大腿上的那個傷口,當時,一塊巨大的冰淩直紮在他的肉裏麵,雖未打斷他的大腿骨,卻也傷重的行動不能了,這種傷勢怕是沒幾個月的時間下來怕是痊愈不了。
然而,這個男人卻絲毫不顧及這些傷勢,依舊舉著木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絲毫不在乎身上傷勢。
不單單是維克,旁人也是如此,就算是那些重傷者也都是如此。
幾個夥伴的死亡並未能衝淡他們的喜悅,不如說,但凡有些危險的任務,沒有團員犧牲反倒不可能。
這就是傭兵的生活,相依為命,一朝生死相隔,誰人也不會把對方放在心上,隻管一起喝酒吃肉,快意一生。
也當如此,一般出來當傭兵的人大多孤獨一人,家境平寒,如若不然,但凡有些其他辦法的,誰人會願意幹這種朝不保夕的活計呢?
正是因為傭兵這份職業如此危險,常有夥伴犧牲,如若天天把夥伴的死亡掛在心中怕是再也快活不起來了。
誰又知道呢,這群打鬧著,玩笑著的風嵐傭兵團中,又能有幾人是從創立伊始便跟在維克身邊的呢?
維克在上次那個領路的小弟服侍下吃著肉喝著酒和旁邊的幾個團員笑罵著,好不快活。
似乎察覺到了雨禮香的目光,他旋即轉過了頭來,看見了雨禮香望著自己。
心裏一陣慌亂,因為剛才他可沒談及什麼健康的話題,而是說了一些男人都愛聽的笑話,這是他們的常態,卻忘記了自己的夢中情人就在一旁,心裏好是一陣懊悔,想要彌補,撐著身子就想起來。
然而,牽扯到了傷口,頓時痛的他又呲牙咧嘴了起來,動彈不得。
旁人一陣調笑,雨禮香也有些想笑,還是忍了下來。
雨禮香本有能力獨自離開,她受傷不重,隻是消耗巨大,但憑著對這一片路徑的熟悉,她有自信不被任何魔物發現,便可離開此地。
可是,雖被旁人叫做冷血姬,她又如何是真的冰冷無情,她又怎麼會忘記維克那一擊的恩情,如若不是他的幫忙,今天一番幸苦,怕是都要打了水漂。
於是,她便留了下來。
比較,風嵐騎士團也非什麼特別厲害的傭兵團,頂尖戰力的維克已經傷成這樣,其他幾個中階戰職者也未好到哪裏去。
如若真有強悍魔物來襲,怕是這幾十號人都要喪失在魔物之口。
有她在的話,便不會那般不堪了。
“咳咳,禮香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這些混小子要聽,我才說那些難聽話的,我也不喜歡這些笑話的。”
雨禮香不語,見著維克一副抓耳撓腮的著急摸樣,雖說依舊一副冰冷,卻也不再那般拒人千裏。
維克似乎也覺得再在這個話題糾纏有些蠢蛋。
轉眼看見雨禮香麵前沒有食物,立馬轉換話題。
“媽的,今天是哪個混小子當廚!禮香這不是沒吃的嘛!沐風!沐風端點吃的給禮香!”
“誒?沐風呢?沐風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