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禦,毫無身法,就是高高一躍,舉劍一劈!不過,隨著寶劍舉起,他頭上的黑紋突然發出紫色的光芒,那束光從長溪的雙臂纏繞遊走,彙於劍尖。長溪表情肅然,反握寶劍狠狠刺下。
墜星,兩敗俱傷的決然一擊。
靠!告訴你別過來,你還偏偏玩這麼狠的!豬腦子啊!
吼——
感受到這一擊的危險,蘇離再也壓製不住體內嗜血的渴望,一聲狂吼,雙眼泛紅,全身開始長出細密的鱗片。
嘶——
看到蘇離化作一個怪物模樣,徐景幾人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李思池捂著額頭苦笑,唉。
叮的一聲,劍尖崩碎,蘇離還是神誌不清地站著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石像下那位白發老者不知何時閃身到蘇離旁邊,木杖點在襲來的劍尖上,那一點危險的星芒瞬間破碎。
白發老者沒有停頓,抓住長溪迅速後撤。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蘇離表情痛苦地捂著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咆哮,震得神廟簌簌發抖,穹頂石灰落下,兩旁的光頭黑袍也有些心驚膽寒。
咆哮完畢,蘇離回頭看了一眼齊紅妝幾人,在最後一絲意識消失前,轟地一頭撞在身旁石柱之上,哐地一聲,石柱應聲而斷,蘇離也就此暈倒過去。
“蘇離!”
齊紅妝聞聲跑來,一雙秀目之中盡是擔憂之色。但她麵前出現了一根木杖,將她攔住。
“別過去,他現在還不穩定。”
白發老者緊緊盯著蘇離身上的鱗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
說罷,白發老者轉過頭來,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削石刻,抬起眼皮,一雙渾濁的雙眼看向齊紅妝幾人道:“你們這位朋友,真是給了我不少的驚喜,看來他已經達到了我的要求,好了,一會等你們的朋友鱗片消失後,抬著他來見我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旁邊的長溪怒極大叫:“族長!這怎麼行,他出手傷了犀遼大人和黑狄!千凝被他一劍貫胸!他就是我們拉吉桑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胡鬧!”
白發老者手中木杖重重磕在地上,“長溪,你仔細給我看好了!犀遼隻是中了大劑量的麻醉劑而已,黑狄那就是皮外傷,連調養都不需要。至於千凝……那把劍把握之精確我都比不上,雖然貫穿了她前胸後背,但對內髒沒有造成一點損傷。這種傷修養一個月就好了。他一直處處留手,你身為白星武士卻沒有發現,而且不分青紅皂白對他用出了墜星一擊,身為拉吉桑人,你的驕傲在哪?!你不覺得羞愧嗎?!”
聲如響鼓重錘,震撼著長溪。
聽到蘇離對他們處處留手,李維難以置信地望向千凝和黑狄。隻見千凝在幾位拉吉桑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胸口的劍還沒取下,但似乎沒有大礙。而黑狄也揉著發暈的腦袋,踉蹌地走來。
難道他真的對我們留了一手?這……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可是僅次於犀遼大人的白星武士啊!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白發老人並未理會一旁發呆的長溪,而是看著王寒淵,笑了笑:“孩子,你們此次來的目的不正是想再次進入天明廟嗎?一會記得把犀遼也一起帶過來吧。”
說完,他帶領著拉吉桑人從石像旁的側門離開。留下了怔怔出神的幾人。
“怎麼辦?”
看著拉吉桑人離去,在場眾人一致將頭轉向李思池。
李思池苦笑著:“還能怎麼辦?逃跑?他們才沒那麼傻。看到剛剛那些光頭的實力了嗎?那種速度,尹奪都比不上吧?”
看向尹奪,這位曾在北非戰場上曆練過的肌肉大漢慚愧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