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通常叫它滌綸。”晨曦清晰的回答道。
陳浩無語的望著晨曦。
滌綸就滌綸,用的著繞這麼一個大圈嗎?所以說,女王也有惡趣味。
晨曦拿起另外的證物,那是當時發現的黃色短發。
“這些毛發初步檢驗並不是人的,是狗的可能性比較大,至於具體的品種,恐怕得等動物專家給出答案。”
狗?
陳浩摸摸下巴,這隻狗到底是凶手本人的還是周圍環境裏麵的目前不得而知,可是至少可以肯定凶手的周圍一定有一隻狗出現過。
動物學專家毛教授是本地大學的動物學權威。
陳浩和晨曦站在書桌旁,耐心的等待教授的鑒定結論,教授的學生也在一旁觀摩。
“看這樣子,應該是本地土狗的毛發。”
學生觀察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陳浩看過去:“你可以肯定?”
那學生20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可是,當他和陳浩的目光接觸的時候,卻忍不住一陣心虛,炫耀的心思也立刻去了幾分,陳浩的目光犀利中帶著審視,被他盯上,就和被眼鏡蛇盯上的感覺一樣,無所遁形。
如此一來,那學生反倒老實的回答道:“其實我也隻是猜測,具體的還是應該等教授的結果。”
正說話間,毛教授抬起了頭,他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想了一下:“這狗應該是一種中型狗,毛色為土黃色,耳朵較小,扁鼻子。”
陳浩追問:“教授,這種狗在本地常見嗎?”
若是不太常見的品種,那麼找凶手針對性就強多了。
可惜,教授顯然並不願意讓陳浩如願:“這種狗在本地其實挺常見的,以前更多,這幾年因為限製養狗,所以少了一些。”
陳浩和晨曦對看一眼,看來,偵查又陷入了僵局。
生活中處處都充滿著意外,可是在這件案件上的意外似乎特別多。
一天以後,又一具屍體出現了。
屍體在草叢中橫躺,年輕的麵龐上有著青紫的傷痕,看得出來生前曾經被暴力對待,這次發現屍體的是清晨上學的中學生,學生每天上學都要經過一大片雜草,這日早晨學生在上學的途中無意看到草叢中伸出一個人的胳膊。
九月的天氣已經帶著一絲冷冽了,可是那胳膊上卻什麼衣服都有沒有,這個中學生立即想到是出事了。他走過去一看,發現一具屍體橫躺在草叢中。
現場,各個部門的同事都在忙碌。
晨曦抬起頭來看陳浩:“這次的現場和第一次基本相同,遺憾的是沒有再次發現纖維和毛發。”
她指著死者脖子上的痕跡給陳浩看:“瞧這裏,手法完全一樣,應該是同一個凶手作案。”
陳浩低頭看傷痕,果然,又是一道被掐的痕跡。
很快,死者的身份證實了。
死者24歲,是一個酒店小姐,她的同伴也看到了那輛銀色貨車來接走了她。
同樣的職業,同樣的車子,同樣的作案手法,這都證明凶手是一個人,甚至可能是一個係列殺手,而這種類型的犯罪人不可能第一次作案。陳浩記得曾經有人用火焰般燃燒的心靈,鋼鐵一樣冷酷的拳頭來形容係列殺人犯。對這一類犯罪的研究從社會學到生物學,各有各的說法,但是他們的心理模式有缺陷卻是比較公認的一條。有很多犯罪學專家認為,他們對被害人的選擇其實是隨機的,是基於某種特征或特定人群的隨機。他們尋求一種精神上的滿足,每當殺一個人,這種滿足就能持續一段時間,當興奮感慢慢消失後,就是他們下次作案的時候,所以一般係列殺人沒有明顯的動機和規律。各個案件的時間可能相隔很短,也可能相隔多年,他們之所以沒有明顯的動機,正是因為他們的動機常常是自身的心理原因。
那麼,舊案中很可能有類似的未偵破案件存在,如果能找到的話,就能為偵破工作找出更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