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直沒出聲的薛雪皺眉,道:“好像林家老爺子和顧家老爺子就兩個孩子訂婚一事簽了什麼協議。”
“沒錯,而且這份協議大約除了當事人都不清楚,但是林管家知道,而且說不準這份協議就在他手上,不然他一個小老頭怎麼有底氣說為林蓓如出氣。”顧澤琛微眯著雙眼,眼中滿是算計的光。
“隻可惜這個老頭子不相信咱們,他不會把這份協議跟咱們共享的,而是會直接拿著去林家。”薛雪也有些著急,她也清楚顧澤琛要是想打倒顧澤逸,唯一可行的就是與林家聯手,可他現在算的上是一無所有,怎麼可能說動林家與他合作,目前最大的籌碼就是林管家手裏的協議,隻要有這份協議在手,他們還愁拉攏不到林家?
“雪兒,你現在立刻去跟著林管家,看看他住在哪裏,還會去什麼地方。然後去找一輛車來,要沒有牌照報廢了的那種,記住做事的時候千萬小心,不要讓任何人察覺。”顧澤琛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急忙對薛雪命令道。
“可是你一個人怎麼回去?”薛雪最先擔心的永遠都是顧澤琛,現在的顧澤琛如何能讓她放心將他一個人留下?
“別管我,我會自己回去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林管家手裏的東西,你快去,別婆婆媽媽的。”顧澤琛即著急又不耐煩,對薛雪小聲斥責道,語氣和態度都不是很好,薛雪縱使不放心也不得不聽話去做事。
顧澤琛又坐了一會,將事情的前後串聯起來,又把計劃在心裏過了一遍,才買單離開。
他搖著輪椅的軲轆,艱難的往租來的房子裏走去,心裏對顧澤逸愈發的濃烈——他才三十幾歲就要在輪椅上度過後半生,這一切都是拜顧澤逸所賜,隻要有機會,哪怕隻是微乎其微的機會,他都會不惜代價要顧澤逸償還。
回到家中,顧澤琛靜等薛雪的消息,直到天都擦黑了,薛雪才回來,連口水都來不及喝,便彙報道:“我一路跟著林管家回了他家,之後他就再也沒出去過,所以我想那所謂的協議應該在他家裏,車子也已經找好了,就停在附近的一處小樹林裏。”
“沒人注意到吧?”顧澤琛有些擔憂的追問,現在的他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再也經不起一點風浪了。
“放心吧,這個小鎮子上沒人會注意到咱們的。”薛雪自信的回答道,她不是第一次幫顧澤琛做這種事了,自然得心應手不會引來關注。
“接下來我們要......”薛雪遲疑了一下,問道:“要不要我去找林管家談談,讓他跟我們合作,看他要什麼我們盡量滿足他。”
“他不會跟我們合作的。”顧澤琛冷笑道,“這個老頭壓根就不相信我,也看不起我,他隻是效忠於林家,怎麼會被我們收買?跟他好好談是沒用的。”
“那你是想......”薛雪想到了那輛車,瞬間明白了什麼,臉色有些蒼白。
“是他不識時務,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顧澤琛眼中滿是陰冷的殺意,聲音也冷如冰,硬如鐵,“找個機會,開車撞死他。”
薛雪眼睛瞪的老大,雖然這些年她沒少幫著顧澤琛打探顧澤逸的一舉一動,可是卻從來沒有手上染血,上次刺殺事件,她害的宋香靈替她背黑鍋,至今仍會在噩夢中驚醒。
“一定,要這樣做嗎?”薛雪臉色蒼白,嘴唇蒼白,哆哆嗦嗦的問道,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恐懼和掙紮,她覺得這就是一條不歸路,今天她殺了林管家,明天可能還要去殺更多的人,她的手會被鮮血染滿了紅色,再也洗不幹淨。
顧澤琛淡淡的看了薛雪一眼,冷漠的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自己來,幫我找一輛自動擋的車,反正我殘廢的是左腿,可以開自動擋的車。”
薛雪似乎被“殘廢”兩個字激的渾身不自在,一想到顧澤琛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因為顧家,他要報仇又有什麼不對?既然報仇沒有錯,那麼又為何拘泥於用何種手段呢?
“好,我來做。”薛雪閉上了雙眼,語氣卻是那般的堅定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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