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時候,霍銘走在街上,懷裏揣著一把劍,兜裏塞著一個人頭——呃,貌似不是人頭,太小了。
霍銘喜歡老情歌,一百年前的歌都能脫口而出。
哼著歌沿著秦淮河往前走,旁邊的遊人熙熙攘攘,如今沒有多少人喜歡遊覽這種文化經典,與之相比城郊的“鬥破蒼穹”主題公園啊“吞噬星空”“仙逆”主題公園才是日夜不分人潮湧動。
秦淮河似乎被人遺忘,以前四周大大小小的飯店小吃如今沒有幾家還能堅持,殘垣破壁政府也沒有整修。
霍銘不經意間拐進了一個小巷子,低頭思考著什麼。
“你說,老缺會送個啥呢……這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貨,唉……”
“哎呦!”霍銘一下子撞在了前麵一個人身上,仿佛撞在了鐵塊上。
這時夜幕已臨,降下了上天對人類喧囂的懲罰,一望無際的孤寂。
四周竟起了霧,人影舞動,熙熙攘攘。
霍銘大怒,是誰不長眼站路中央!
他抬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突兀的幽藍色瞳孔。
霍銘打了個寒蟬,在定睛一看,此人……穿著青色圓領大袖公服,下裾加橫襴,腳蹬革履,頭上的襆頭半掛著,國字臉,臉色青白沒有一絲血色。
霍銘忽然汗毛豎起,連忙下跪“哎呀呀呀,原來是官老爺!草民有眼不識泰山啊啊啊啊!”
官府男子當然沒有大喊:“拖下去斬了!”他伸出僵硬的手臂抓向霍銘的頭頂。
霍銘再不跑就真成SB了,扭頭就跑,“老子治病有望妹子還沒泡到神國還沒稱霸老媽還沒找到還有老缺欠我一份生日禮我不能死啊啊啊啊啊!”
巷子很長,仿佛跑不到頭,霧氣從奔跑的霍銘身邊迅速流過。
忽然霍銘一個一個急刹,隻見前麵四五雙幽藍色眼睛晃晃悠悠朝霍銘走來。
霍銘一回頭,官府男子就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看。
霍銘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語無倫次地大喊:“何——何方妖孽!你你你,你爺爺我老祖宗可是是——是大漢大司馬驃騎將軍霍去病是也!!還還——還不快快快退下!”
“呃呃呃呃……皇,皇就在你身後!還不跪見!!”
僵硬的手臂伸向霍銘,沒有絲毫停頓。
霍銘滿頭大汗,“今天真就要死在這個鬼地方嗎,他媽的什麼鬼玩意兒!”
眼看青白的手就要掐在霍銘脖子上——
“MD小爺我不甘心啊啊啊,都熬了那麼多年了!!!”
霍銘猛一咬牙,眼中藍光一現,從懷裏掏出那把短劍斬向手臂。
短劍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毫無光澤,一刀下去手就掉了,切口光滑無比。
霍銘那這劍的手顫抖著,官服男子手上的切口處十分光滑,血管和肌肉骨骼清晰展現在霍銘眼前,詭異的是卻沒有一滴血,就好像石頭雕刻出的模型。
這時四周的藍瞳人都圍了上來,一隻隻手臂封鎖了天空。
霍銘坐在地上嚇得快哭了,手臂不斷顫抖,短劍都要拿不住了。
“TMD頭掉了碗大的疤,小爺今天我死就死了,十八年後還是好漢!!!”霍銘眼中藍光大盛,拿起短劍暴起胡亂砍著,一時間碎肉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