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大搖大擺的從火蜥前走了過去,簡直是目中無妖啊!
火蜥也是醉了,這貨都已經死了二十八次了,手無縛雞之力再殺也
沒有意思,幹脆不鳥他。
霍銘路過扛著大石塊的一群人,看到老頭赫然在其中,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頭,好好改造!隻要你認錯態度認真,總有你出去的那一天!”
老頭氣得哇哇大叫,被趕來的火蜥抽了一鞭子才老實。
霍銘邊走邊打量這個城市,城中有一條河貫穿而過,河中漂浮著死去的人類屍體。
霍銘捂著鼻子連忙離開。斷壁殘垣中可以依稀看出江南建築風格,灰白色牆壁,地上隨處可見的灰色碎瓦片,園林中躺著燒焦的樹木,在歲月的侵蝕中終將化為土壤的顆粒。
天空是紅色的,在西方有紅光衝天而起,像是燃燒的烈焰。
霍銘邊走邊想,這裏是炎城,顯而易見這裏曾經是人類城市,將這裏焚毀的隻能是妖……
霍銘走到了一處宮殿,此時四周已不見妖或者人。宮殿已經崩塌,琉璃瓦片四散,高聳的石柱孤單站立。
這時,背上的純鈞劍微微顫動,霍銘拿下這把劍,隻見劍尖仿佛有一股力量控製指向前方。
霍銘大敢疑惑,反正自己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一個零級光棍怕個啥。
純鈞將霍銘帶到一處廢墟,劍尖直指向下。霍銘用古劍把碎瓦掃開,露出了一塊牌匾。
匾上的金字都掉了漆,那是幾個鳥篆字,霍銘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這時,純鈞劍劍尖朝下,在地上刻出幾個大字——越王宮。
“靠,小純啊,古代越王多的是了,你說的是哪個啊?”
純鈞一動不動,接著又抬起劍尖,指向另一個方向。
霍銘跟隨純鈞走進了一個院子內,院子裏赫然樹立這一個殘破的石碑,碑上裂紋曲曲折折,半邊碑麵被燒的漆黑,上麵刻的依然是鳥篆。
純鈞在地上刻字:“昔年越王不仁,後有武帝不義,妖以求我將其後人帶於此地,望其明了。”
霍銘在心裏大罵:明了?我明明明你個頭,我快暈死了!
純鈞又刻:“吾帶你見一故人。”
隻見純鈞猛地插入碑前,地上迅速蔓延出一道道光線,交織成一個巨大的法陣,石碑轟隆向下沉去,整個地麵塌陷了下去,霍銘眼前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霍銘嘴裏罵著摸索著向前走去,刹那間四周亮起了火把,照亮了這條狹長的走廊。
霍銘也是藝高人膽大(死不了跑不掉),拎著純鈞走了進去。
走廊的盡頭是四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中用鎖鏈纏繞著一個——
“鬼啊!!!!”
那披頭散發衣不蔽體的人抬起了頭,臉上的胡子夾雜著黑色的汙垢,透露出一雙猩紅的雙眼。
“嗬——咳咳,好長時間沒人來過了,小友,別來無恙?”嘶啞的聲音響起,比老鳥的破風箱還破。
“呃——無恙無恙,好,真的好……”霍銘有點語無倫次了。
“這老鬼是誰?難道是世外高人?難道今日我便飛黃騰達鑄就一代武俠?”霍銘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老鬼掃了一眼霍銘手中的劍,忽然仰麵狂笑:“哈哈哈哈哈!!純鈞啊純鈞!哈哈哈哈!!你不認我,為何來看我!!”
古劍一動不動,仿若死物。
老瘋子忽然神色一冷,又盯著霍銘問:“前些天我感覺地上人影聳動,冤魂突兀增多,更是有滾滾熱浪撲麵而來,老夫且問小友,會稽還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