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岑寂和百裏佑那方進行一係列的定位、空間跳躍時,林界這邊的戰鬥可謂是如火如荼。沒有一絲意外的一邊倒。林界一麵費力攻擊,一麵還要支撐住保命的東西,累得直罵娘。
這一點也不奇怪,聯盟軍上校一級能力等級為七,三位不速之客裏一位上校,兩位上尉。他該慶幸的是來人是藍軍,要是那幫“火燒麻雀”,他此時接到的將不是“被捕令”,而是“斬立決”。
作為逃亡在外兩年的四星級通緝犯,林界沒有任何作為逃犯的自覺,怪就怪在當年百裏佑信誓旦旦的保證這個界在五年之內絕對不會讓聯盟的人發現。結果呢,剛過了沒幾天好日子,就被人找上門來,一來還是三個!!!明擺著是一對一,隻是中途劇本出差,搞成現下一對三的局勢,真讓他叫苦不堪啊不堪。
林界的能力是“力”。這個概念十分籠統,重力、磁力、電力、支持力、摩擦力。林界不是異能者,他的能力超脫不了自然法則。也就是說,他能力所允許的範圍是借,而非淩駕於自然界之上。
藍軍上校哈裏斯的包圍戰略由事實證明的的確確牽製住了林界。兩名上尉阻擋住他一南一北兩條去路,林界不向任一方麵逃跑,他的磁力結界強度就無法增強。
當林界再一次的企圖利用重力撤除使哈裏斯的藍色大火球懸浮在空中時,出其不意的,身後一直沒有動作的上尉之一淩空一道強力電流當頭劈下,林界可以清楚的聽見他的結界破裂的聲音。衝力過大,他在地麵上滾了幾番才爬起來,臉上、衣褲上全是土,手心辣辣的疼。
一次攻擊後,林界費力修補了千瘡百孔的結界。幹幹脆脆叉著腿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直擺手,“我……我申請休戰三分鍾……你、你們一對三,不……不公平!”
哈裏斯優雅的熄滅手上初具雛形的幽藍色火蓮花,那在黑夜裏詭異的火焰直給他一種寒迫感,配上哈裏斯弧度標準的笑容,林界直覺他穿上一身白衣就可以直接來索他的命了。
“怎麼不公平?裏德和裏克一直處於觀戰狀態,一對一很公平,”哈裏斯微笑,“況且不要忘記了,你是逃犯,我是捕獵者,這場戰鬥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林界無奈,“照你這麼說,你還算給我留麵子了?”哈裏斯理所應當的點點頭,藍色的高階火焰在他修長的指間一明一滅,他背著手姿態優雅的走到他的結界旁,蹲下,火焰照亮他英挺的臉,伸出手指戳戳林界的保命結界,這動作可將林界嚇得半死。
“你悠著點兒戳,我就這一個,戳破了你賠?!”
哈裏斯不理會他的白眼,隻管好奇的在那層摸起來極具吸力的薄膜上摩挲。
“我一直對出逃的‘獨生’十分感興趣,聽說你的能力是借力,紅軍方向又一個勁兒的置你於死地,可惜那幾年我正在借調中,沒能有幸觀摩那場驚天動地的越獄,所以這回我是自動請纓,來見見傳說中的自然之力—‘賦予者’。”
哈裏斯的聲音讓林界想起了電影電視中一些特別陰森森的人,尤其是有來頭反派。總是喜怒不形於色,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下往往醞釀著見不得人的陰謀。
思及此他肉顫顫地往後退了兩步,讓自己的小結界脫離他的手指所能觸及的範圍。不曾想身後的上尉之一目無表情的上前一步,好像他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硬闖不成。
林界瞪著他二人一陣鬱結,惱怒地開口,“都成這樣了,你看我還逃得掉麼?”逃是不太可能了,他隻想拖延時間等救兵。
哈裏斯悠閑地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什麼事都有萬一,當年你不也是從號稱‘死神宮殿’的阿萊德絕境之地逃脫了麼?”
你也不想想當初那是我身邊兒還帶著倆幫手呢,倆比我還令你們忌憚的bug人物。林界很想大聲反駁,但他才沒有蠢到自揭家底,岑寂和百裏佑是他保命的王牌,他要是現在就提醒他們了,保不準下一秒就被提前帶走。他轉了轉脖子,不行不行,要撐到那兩人來,他要保存餘力。
林界的下半場戰略就是,隻防守,不攻擊。
可是他一向被傳為牢不可破的結界在哈裏斯不間斷的狂轟亂炸下早就出現裂痕,雙胞胎上尉堵住了他唯一可以增強結界力的路。或許……隻剩下一個辦法……林界不確定如此冒險是否正確,但是一味的將希望寄托在岑寂他們身上,並不是上策。
他衝哈裏斯一笑。問,“距下半場開賽時間還有多少?”
哈裏斯答,“十七秒,你還有十七秒的時間享受自由,現在是十五秒。”
“有沒有人告訴你我很討厭‘賦予者’這個代號,不過因為我是獨生,就理應被監禁?”林界在口頭上質問,心裏計算著他衝向那位電流上尉到哈裏斯的火蓮花砸擊到結界上的時間。
哈裏斯聳肩,並未將他聽起來的“惱怒”放在心上,“很簡單,因為你是‘獨生’,而聯盟要消滅‘獨生’。”
“你簡直就是在廢話!”電流強度不能超過3600安培,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較強的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