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有一個嬌俏的女子,這個女子很喜歡追隨著一個蒼青色的背影,可是這個背影身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女子。這個女子卻很傻很傻的執著著。
夢境一閃,一個綠衣女子經常拿著鞭子欺負這個女子,女子很平淡,仿佛身上的一道道血痕不存在。這個綠衣女子身影一轉,到了懸崖邊上,綠衣女子的笑顏晃花了情天的眼。下墜感加劇,心痛也無限倍的放大,畫麵極速閃過,讓情天幾乎捕捉不到有用的信息。
“宇……”這一次,情天又看見了宇,看見了血肉模糊的自己,漸漸的,自己被救活了,宇為自己蓋上了白紗。
不,這不是自己,這不是陌情天,她雖然與自己是一張臉,可她沒有那份執著的心,她想要的自由與風……
不……全身的血液都湧入大腦,情天猛地睜開眼睛,陽光忽然射入眼中,灼傷的刺痛讓情天又閉上了眼睛。
沒有夢境了,眼前隻有一片血紅,渾身上下都在痛,就好像靈魂與肉體在打架,誰也不想融合進對方,成為對方的一部分。
肌肉也是攪著筋疼,從山崖墜落,不死也要半殘,情天很慶幸自己還有意識過了半刻鍾,情天慢慢睜開眼睛,午後的陽光極其明媚,情天抬起胳膊擋住這刺眼的陽光。
映入眼簾的不是自己那雙長年握槍而布滿老繭的手,而是一個白皙略帶傷口的小手。
袖子也不是長年幹淨利落的束繡風衣,而是有些破舊的垂袖,袖口上還繡著些潔白的茉莉花,風一吹,還有些淡淡的香味兒,與泥土散發出的腥氣混合在一起。
腕上還有一個灰墨色的鐲子,情天認不出來這是什麼品種,但也不是什麼名貴的貨物。
情天腦袋一疼,綠衣女子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三妹,你看,三爺的馬車在那邊!”綠衣女子和本尊走到山崖邊上,這是通往山頂護國寺唯一的道路。
情天不知道,本尊為什麼對三爺那樣執著,但本尊還真朝那邊看去,綠衣女子站在本尊身後,趁本尊不注意輕輕推了她一下,本尊就像一隻枯蝶,飄了下去。
山崖半山腰有一顆樹,擋了本尊一下,否則,就不會給自己重活一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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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試著坐起來,手臂和腿雖然很疼,但卻沒有摔斷,情天不禁感到奇怪。
“哥,情難扣真的是掉到這了嗎?”荒涼的山下傳來了人聲,情天心思一動,看來自己若不借助外力,是不可能上山了。
情天又快速躺了下去,調整好呼吸,裝出昏迷的樣子。
果然,他們發現了自己。
“阿煜,前麵有一個人。”
出現的是一個白衣男子和一個水墨袍子的男子,白衣男子眉眼如畫,溫潤如玉的聲音讓人很是舒服。
水墨長袍的男子絲毫不遜色,身段修長,淺淺的鳳眸微眯著,幽暗如墨,深邃如潭,似霸氣又似貴氣十足。朱唇殷紅潤澤,且邪魅勾起,一如赤色彼岸花,妖嬈魅惑。隻是手中搖晃的那把折扇生生破壞了這份謫仙之美,為他添了幾分不倫不類的氣息。
“哥,我是來找情難扣的,又不是來看女人的!”水墨袍的男子對情天不屑一顧,絲毫不為之所動。
而白袍男子卻勾了勾唇,雙眼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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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誰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