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雲翔心中一緊,一定是賀小荷那裏出事了,他強忍著內心的煩躁說道:“我是賀小荷的同學,來找他一起複習的。”
“同學?”為首的特警上下打量著他,半晌才說道:“跟我來。”
走入大廳,賀家人倒是不多,全是神色嚴肅的警察。
賀小荷的父親賀秉元就坐在正中的沙發上,還上去倒是很冷靜。
兩人之前見過一次,畢竟盧雲翔也算救過他的女兒,所以賀秉元當麵表示了感謝,見麵時間不長,令盧雲翔心生好感的是,賀秉元根本沒有提報答之類的話題,並默認了他跟賀小荷共同複習的事。
再次看到盧雲翔,賀秉元一瞬間竟有了種錯覺。
這陰沉著臉走進來的少年,與之前相比,仿佛突然成熟了許多,氣場也更加強大,令人一眼便不敢心生小覷。
“你來幹什麼?”身材高大的賀豔豔看到盧雲翔的一瞬間,臉色就變青了,腿上似乎又疼了起來。
盧雲翔眼皮子都沒有撩一下,直接走了過去。
最大的侮辱莫過於無視,這句話很有幾分道理,至少這時候的賀豔豔就仿佛變成了發情的母牛,鼻孔都朝天噴著粗氣。
幾個警官打扮的人正在賀秉元麵前說著什麼,聽到賀豔豔的叫聲,都驚訝的回頭看過來。
“賀董,這位是?”說話的是一個氣勢不凡的紫臉膛大漢,滿屋的警察也隻有他坐在沙發上。
“這就是剛才我說的小荷的朋友,這段時間跟小荷一起在這裏複習功課的。”
賀秉元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看向盧雲翔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你剛才去哪裏了?”坐在賀秉元旁邊的一個身材矮胖的老者問道。
看出來這人跟賀秉元有幾分相像,知道他的身份應該就是賀小荷的大伯賀秉勝,盧雲翔淡淡的說道:“我去學校查看三模考試的信息。”
“怎麼這麼巧?你每天都跟小荷妹子在這裏複習,偏偏今天你要出去?”身後的賀豔豔追過來說道:“我聽這裏的仆人說,本來小荷妹子要派人去學校查看信息,而你非要堅持自己去,老實交代,是不是你跟綁匪有聯係?”
盧雲翔耐心的解釋道:“除了查看三模信息,我還準備問同學學校有沒有發新的複習資料,所以我就自己去了。”
“看你的樣子,學校是沒有發新的資料了?”賀秉勝皺眉問道。
盧雲翔歎了口氣:“我沒機會問。”
“你這根本就是借口,什麼沒機會問?你要真是去學校怎麼可能沒有機會?”賀豔豔尖銳的說道:“我看你一定是綁匪的同夥,故意接近小荷妹子提供線索,然後.....”
“住嘴!”
兩聲爆喝同時響起,把賀豔豔嚇得一個激靈,盧雲翔也就罷了,但看到賀秉元嚴厲的目光,她全身發冷,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綁匪有什麼線索?”盧雲翔問。
“沒有任何線索。”賀秉元搖了搖頭:“也沒有跟我聯係。”
盧雲翔伸手揉了揉眉心,隻覺得一陣煩躁,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賀小荷和他倒是很有些情投意合的味道,平日來還感受不深,但此時一想起那個略帶頑皮的大氣女孩兒有生命危險,他心中就仿佛又團火在燃燒。
“我那條狗呢?”
賀秉勝怒哼一聲,重重的一拍沙發扶手,厲聲道:“混賬東西,這種時候你竟然敢提一條狗?”
賀豔豔瞥了賀秉元一眼,看到他的臉色也似乎有些陰鬱,連忙大叫道:“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枉費我小荷妹子那麼看重你,難道在你心中她還不如你的狗?”
“啪”一聲,清脆,響亮。
在場的眾人,包括賀秉元都是一怔,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敢在這種場合掌摑賀氏子弟。
盧雲翔收回右手,看也沒看被扇趴下的賀豔豔,淡淡的說道:“忍不住,抱歉。”
“你敢動手?”賀秉勝猛的站起來,大怒道:“來人,先把他抓起來好好審一審。”
近處的幾名年輕警察猶豫著看向坐在一邊沙發上的紫臉膛大漢,大漢卻板著臉,目不轉睛的盯著茶幾上的茶杯,仿佛那裏突然開花結果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