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璃觴,她怎樣了?”
男子略顯著急地問著站在那慵懶地靠用紅桬木做的門邊像是女子一般的男子。
流璃觴直起身來,兩手環胸,長至腰間的黑發隨著流璃觴的腳步,輕輕地搖曳著,額前長的劉海自然地垂著,剛好遮住俊俏的半邊臉,像女人般細眉輕輕挑起,狹長的桃花眼戲蔑地看眼前的男子,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
“尚官兄,這女子是你何人啊?居然虐人至此,尚官兄啊尚官兄!我倒不知你居然連……”
“少廢話!那女子如何了?”
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名為景尚官的男子打斷,一臉鄙夷地看著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流璃觴,都多少年了?那頑固的性情,不但沒改,反而還越發地囂張,可偏偏就是醫術了得,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流璃觴輕笑了一下,走到櫈子旁慢慢坐下,放開環胸的手,伸出纖細的玉指優雅的捏著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另一隻手則去拿那不算大卻漂亮而精致的水壺,倒了一杯酒,淺淺地抿了抿那水晶杯的杯環,一係列動作都像是一個大家閨秀一般得體熟練,隻不過他是男子,不做女子,都可惜了他那一身美貌了。
“哎!尚官兄,你這是求我的態度嗎?”
流璃觴微笑看著景尚官。
景尚官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也笑著看流璃觴,不過那笑容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哦!原來現在是我求你啊!那好,你那琉璃宮的資金支持,我就……”
一聽到'資金'兩字,流璃觴這臉上那美麗的笑容就此僵住,手中正握著的水晶杯,一個不留意摔在了地上。雖說是水晶杯,碎倒是沒碎,隻是可憐杯子裏的酒,全灑了,酒的醇香淡淡的彌漫在空中。
“別別別!我開玩笑呢!是我求你,我求你,行了吧?”
流璃觴立馬站起,狗腿的朝景尚官笑著。
“流醫師,那女子醒了!”
突然,門外響起藥童稚嫩又恭敬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上官妖雪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恢複意識的她腦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做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上官妖雪動了一下身子,想要坐起身來,可身上的劇痛蔓延至每個神經,上官妖雪咬著牙,硬是坐起身來,她早以習慣了這種痛,在以前,像現在這種情況,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所以,上官妖雪很清楚,自己現在控製的,絕不是自己的身體。
“嗬!傷得這麼重,居然還有力氣爬起來。”
朱紅色的門被打開,上官妖雪警惕的盯著推門而入的長發男子,緊跟著則是……救了自己的男子。
長發男子含笑走來,走到床邊,俯身看著坐起身來到上官妖雪,而上官妖雪則本能地往後縮了縮,一雙水晶般的眼睛冷冷的瞪著他。
水晶?是啊!明明是像水晶一般幹淨,透澈明亮的眼睛,卻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難道是恨我麼?不會啊!本少風度翩翩,雖說鏡月國的第一美男子!可也不曾得罪何人,為何那麼恨本少?不是該愛慕本少嗎?
流璃觴想著,身體慢慢地往上官妖雪靠近,桃花般的眼眸盯著上官妖雪的眼睛,盯得上官妖雪心中怒火燃燒……
“啪!”
清脆幹爽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傳蕩,聽見聲音的景尚官趕緊把流璃觴拉開,擔心地看著上官妖雪,而上官妖雪依舊冷冷的盯著景尚官,景尚官看上官妖雪沒事,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轉過頭,疑惑地看著流璃觴,隻見流璃觴木呐地站在那,沒被遮住的半邊臉清晰地看見一個紅得像火燒一般的巴掌印,景尚官愣了一下,接著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哈!……”
平時舉止端莊的景尚官,看到此情景,也不禁捂著肚子,大笑著,差點沒摔在地上,景尚官笑著,搖搖晃晃地走到流璃觴麵前,一手搭在流璃觴高挑的肩。
“沒想到……哈哈……你也會有被女子打的時候……哈哈哈哈!”
堅難地說完,景尚官又被自己的這一翻話惹到大笑不止。
流璃觴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終於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且還看見在自己麵前樂不可支的景尚官,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腫得生疼,疼得流璃觴倒吸一口氣。可流璃觴不但不生氣,還侃調道:“手力如此之大,想必並無傷及內傷,至於這皮外之傷嘛,養上一月便可全愈。”
正說著,朱紅色的門被再次打開,進來了一位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全身被包得緊緊的,隻露出一雙看不出喜怒的眼睛。
黑衣人快速走到還在笑著的景尚官身邊,在景尚官耳邊嘀咕了一下,景尚官停止了笑意,一臉開懷的景尚官漸漸冷了下來,聽完,吩咐了一聲,便和那黑衣人衝衝離開。
寬大的房間內,轉眼間隻剩下躺在床上的上官妖雪和站在那的流璃殤了,尷尬的氣氛僵持著,終於,站在那的流璃殤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