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病例能看出景樂來這裏也不過1年半,但是工作仔細認真,也很有天分。他在其中一份病曆裏發現了一張便簽條,娟秀的字體清晰漂亮:“溫毒內伏,溫毒之邪,侵犯人體,邪熱壅盛,耗氣傷血,正邪交爭,中腎傷髓,導致耗陰奪精,陰損及陽,最終造成陰陽兩竭。”這是中醫對白血病的解釋,後麵還有更小的一行字:“到底用什麼辦法能治愈?”
景樂,還在研究白血病麼?
夕陽異常溫柔,照的白煜側臉也柔和了起來。餘暉灑滿整間辦公室,黃橙橙的像度了一層金,這層金色又不張揚,像是投影在一杯牛奶上,醇厚,飄著奶香。他們相對而坐,白煜手執病例,景樂趴在桌子上會周公,很是相親相愛,很是和諧的一幕。
“嗯……”景樂小聲呻吟一聲,打斷了白煜的專注。
“景樂?”
沒反應。
“景樂?”
還是沒反應。
“景樂?”
“煩什麼煩!別吵……”
“你怎麼了?”
“中暑。”
白煜眉頭一簇,迅速起身,抱起景樂就往外走。
“什麼毛病啊你,怎麼老愛抱人?你趕緊把我放下來,快點!”景樂在他懷裏掙紮。
白煜沒反應,大步子邁的穩穩當當。
“說不聽了是不是?你放不放?”
還是沒反應。
景樂有些泄氣,“白煜我求求你了,你趕緊放我下來,這醫院還沒走空呢,讓人看見算怎麼回事?”
“別亂動,醫院這會兒基本沒人了,這地方太熱,我們到車裏。”
景樂果真靜下來了,因為怕掉下去,她緊緊環著他的脖子。看著他專注又有一絲擔憂的眼神,景樂福至心靈的說了一句,“真孝順。”
白煜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把她掉到地上。
他把車裏空調開到最大,從椅背處拿了兩瓶礦泉水,一瓶給她喝,一瓶染濕毛巾放在她臉頰上。可慢慢的,這雙手……
“你幹什麼!咳咳……”正在喝水的景樂暴跳而起,水沒拿穩,全潑在白煜的衣領裏麵。
白煜狠狠歎氣,“你的領子太高,要解開透氣,這是常識,你是個學醫的。”他無奈了。
“我……那你也不能隨便解別人扣子!”
“照你這麼說,男人不能呆在婦產科,更不能接生。”白煜無所謂的說,手下仍然解著景樂的扣子。
景樂一把揮開他,死死捂著領子,“你狡辯!”
白煜看看她,再不說話了,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景樂更加惶恐,果然那絲不詳的預感要應驗了。
白煜陰笑著看他,慢慢、慢慢湊近她,“你覺得、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