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2)

你有沒有這麼一種感覺,某一個人你不認識的時候,即便從眼前走過千萬遍,事後你也絕對會說,我沒見過這個人啊。若這個人從不認識到認識,哪怕他一天隻出現一次,你也會說,怎麼總在眼前晃。不知道這算不算什麼效應之類的,反正認識了之後問題就會層出不窮,尤其是認識的這個人跟你還有點感情的牽扯,比如暗戀關係、仰慕關係,亦或者景樂這種,相親關係。

鄧嘉用一種所有物權利遭外來侵略的幽怨小眼神盯著景樂長達一個中午了。坐在同一桌吃飯的還有劉梅和白煜。若不是有外人在場,景樂早就發飆了,她最受不了吃飯睡覺這兩件事被人打擾,忍到現在已經算是極限了。他還這麼肆無忌憚,她也就顧不得什麼淑女身份,顧不得什麼外人在場。

把筷子一放,櫻桃小口一擦,做出一副談判的樣子雙手環於胸前,“鄧新貴,雖說我貌美如花、沉魚落雁,可也不至於你盯著看這麼一個中午啊,還是我欠了你錢沒還?”

鄧嘉大駭,沒想到偷偷看也能被發現,更沒想到她這麼大膽直接就說出來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白煜一笑,“貌美如花、沉魚落雁。”

景樂飛過去一眼,“你有意見?”

白煜也放下筷子,直視景樂,咽下最後一口飯,表情既嚴肅又認真,“沒有。”

也不知道是真沒意見還是故意跟她為難。景樂不想搭理白煜,總覺得自己跟他不是一個層級的,話多了容易失守,於是他轉攻老實人——鄧新貴。

“鄧新貴,問你話呢。”景樂說。

鄧嘉早已經如坐針氈,見她這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更是覺得全身冒汗,想開口卻不知道說點什麼。幸好劉梅起身,留下了一句話,算是解了圍。她說:“你不看人家怎麼知道人家看你。”說完就翩翩而去,身姿瀟灑風流。

景樂一下愣住了,這人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那廂白煜裝模作樣的連連點頭,“有道理。”

下午的時候,白煜發現不僅景樂是偷偷摸摸的,鄧嘉也是一副猥瑣的樣子,他心下奇怪,這兩個人什麼時候發展出來的奸情?

趁著景樂第N次發短信出神的時候,白煜“信步”到了骨二科診室,就見鄧新貴45度純潔而美好的仰望藍天。旁敲側擊之後才明白,原來鄧嘉是覺得委屈。原因很簡單,景樂原本是他的相親對象,可今天一天好幾個離得近的科室都在盛傳白煜跟景樂的花邊,這讓鄧新貴男人的自尊心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於是乎他有些消沉,並拍著白煜肩膀痛心疾首的說:“朋友妻不可欺啊……”

白煜很讚同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是句至理名言。”

鄧嘉看著白煜衣袂飄飄的神仙樣,忽覺得這個世界很有些瘋狂,他在內心痛哭流涕的問自己:他到底是讚同朋友妻不可欺還是不讚同啊?要是真像他說的是至理名言,那他怎麼一點悔過之意也沒有?要是不讚同……至理名言又是什麼意思?

白煜往血液科走的時候突發奇想,覺得這桃色新聞的範圍和效果明顯需要加強,像剛才鄧嘉說的,隻有離得近的幾個科室在議論,那分布在其他樓層、不屬於同一係統的醫護人員甚至後勤人員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