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傅是個三十出頭,皮膚黝黑,十分健壯的男人。他似乎對我的飛速進步很滿意,他曾對我說,我很有習武的天賦,別人要學數年才能摸到門道的東西,我不出幾個月就學會了,若我繼續勤加苦練,不到我成年,便一定可以在江湖上占有一習之地。
我笑了,我對江湖一點興趣都沒有,權利、地位,我都不想要。我,隻是想保護自己罷了。無意間,我瞄見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直愣愣地盯著我瞧,他眼中的灼熱情欲毫不掩飾地擺在我眼前。
我不屑地撇撇嘴,他以為我一個小孩子不會了解他眼中的欲望,所以才這麽不加掩飾吧?他竟然對一個小孩子起了情欲!看來,“我”的魅力還真的不小呢……或許,這一點到時可以利用也說不定……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武功也不斷得突飛猛進,就算和他──我的師傅過招,也可以不相上下。但是我知道,他並沒有盡全力,而且,他也並沒有把他最後的絕招教給我,而那個正是我真正想學到的……
師傅教徒弟總會最後留一手,看來他也知道這個道理。要怎麽樣他才會教給我呢?似乎很麻煩……但在發現他眼中越來越強烈的欲望時,我曉得該怎麽做了……
找了個機會,我向他提議去附近的麒麟山去修行,在我的撒嬌攻勢下,他和唐府的人都答應了,那麽,我的計劃也將要拉開帷幕了。
麒麟山鮮有人跡,我們落腳在山腰上的一座已經破敗的小屋裏。開始了我們的修行。
某天夜裏,山林裏除了淡淡的月光,就隻有小屋裏的燭火在風中搖曳。在不遠處的小溪邊,剛淨完身的我擦拭著這剛剛十歲的孩子的稚嫩身體,我抬起頭凝視著蒙蒙月光,唐唯,對不起了。此時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我隻能用我的方式活下去,習慣黑暗的人永遠不可能適應陽光的。就算你恨我,那也沒有辦法,因為我永遠不可能改變……
我披著濕發,隻穿著薄薄的裏衣走進小屋,男人一臉慌張地將我拉過去替我擦拭頭發,嘴裏還嘮嘮叨叨地斥責:天氣這麽涼,萬一感冒了怎麽辦?……嗬嗬,我覺得他很可笑,用這樣關心來掩飾自己勃發的欲望,我很明顯的感覺到背後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硬物,這十歲男孩子的身體究竟有什麽好?
我收起眼中的鄙夷,轉過身用溫潤的聲音叫他師父,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嫵媚吧?處於小孩子和大人之間的表情,我甚至可以聽見他吞咽口水的聲音。
我誘惑他似的在他唇上如蜻蜓點水一般輕吻了一下,然後故意轉身跑開。不出我的所料,下一瞬間,他拉住我將我壓在他強壯的身下,開始急躁地吻我。
冷眼看著他忘乎所以,欲火焚身的模樣,我在心中冷笑。在欲望的驅使下,人,隻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野獸,而過去的二十三年中,我學會的便是如何操縱別人的欲望,如何用自己的身體馴服野獸,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被自己控製。可是……至今,我唯一控製不了的,隻有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龍……
我發出甜甜的呻吟,讓這個男人更加激烈地在我的身上施展他的情欲,讓他一步步陷入我溫柔的陷阱中。小孩子的身體果然容易打開,我幾乎沒什麽痛苦得便接納了他的粗壯的分身。
他對這個身體來說,是第一個男人吧?我的第一個男人是誰?不記得了,記得的隻有肮髒的深巷、冰冷散發著臭味的地、男人惡心的喘氣聲以及被我稱為“母親”的女人惡毒的笑聲……那年我也剛好是十歲吧?……
壓在我身上的男人低吼一聲,在一陣猛烈的衝撞後將他灼熱的種子灑在我的體內。他喘著氣親吻我汗濕的臉頰,在我的耳旁低聲喃呢著總是用在情人之間的三個字……
愛?我已經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愛了,我問他為什麽會愛上我,我隻是個小孩子不是麽?
他用深情的眼神看著我,他說他在第一次見到我時,對我的印象隻是一個漂亮、活潑的孩子,好動,好玩,還愛哭。但在我落水好不容易被救回來後,我就像是換了個人,冷靜,沈著,就算被綁架了眼中也沒有任何恐懼,一點也不像是個八歲大的孩子。我眼中偶然會浮現出的隻有曆經滄桑後才會有的世故、孤獨以及悲傷讓他揪了心。我隻是個孩子啊!這樣極端的矛盾讓他漸漸迷戀上了我,就算我隻是個孩子,而且還是男孩……
他又說,他想就這樣和我過一輩子,永遠這樣疼我、愛我。
我笑了,笑他的傻,永遠?永遠是多遠?我從不相信永遠。看著他紅著臉一臉幸福地描述虛幻的未來的生活。我冷笑,如此單純的人是如何在險惡的世間活下來的?或者,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單蠢?我很想打斷他的幻想,告訴他,他的願望是沒有可能實現的,因為他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道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