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帝國的公主逃跑了,她叫安利娜可,脖頸處有一塊蝴蝶的胎記,王子隻要我們抓到安利娜可去威脅安利的國王,這場戰我們贏定了。”
他的心亂了……他要怎麼做……
安利娜可知道當洛塔赫軒緊緊抱著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經逃不掉了,隻是自己的身份,父王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隻是一旦愛上了,要怎麼去放開。
安利帝國和洛塔帝國的戰爭一觸即發。
出發前的那一夜,她靠在他的懷裏,眸子裏噙滿了淚水。
“可,等著我勝利回來,乖乖在這裏等我回來”
一邊是她最愛的人,一邊是她至親的人。
老天啊,為何你如此的殘忍。
當太陽的餘輝灑落大地,照亮整個天邊。
安逸的平靜轉化成戰馬的喧囂,遠處人群間的撕殺,扭曲的麵容染上無奈的滄桑。
老弱婦孺的哭泣聲,一雙雙絕望的眼神,望著天邊的殘陽瀝血,浮沉,淪落。
車輪碾過猙獰的屍體,那血色的湖泊流過的地方開滿了怒放的彼岸花。
安利娜可淚流滿麵的奔跑在血腥的荒野裏,眸子裏透露著絕望。
她知道安利帝國的強大絕對不是洛塔帝國可以抵抗的。
遠處幾十個安利的武士,圍攻一個身穿鎧甲的洛塔少年。
少年滿身是傷,臉上卻依然透露著剛毅沒有一絲的恐慌。
寡不敵眾的少爺單膝的跪在地上,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安利的帝王舉起鋒利的刺刀便想要殘忍的往年輕的少年身上刺去。
“不要。”安利娜可瘋狂跑去,緊緊的抱住了少年的身體。
煞那間世界變成了血紅色,那鋒利的刺刀貫穿了少年和安利娜可的身體。
安利娜可的唇角浮起了最美的笑。
“安利娜可,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洛塔赫軒看著眼前自己最愛的女人,聲音裏滿是顫抖。
“軒,……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驚訝原來他居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拿自己威脅自己的父王。”
年邁的安利帝王渾身顫抖,那衝過來人兒不是自己的女兒安利娜可嘛,她居然為了那個敵國的少爺而犧牲了自己。
“可,……你什麼也不要說……”洛塔赫軒從自己的血衣裏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而盒子裏麵是一對美麗的紫水晶對戒。
“嫁給我……好嘛……”他嘴角開始滲出鮮血,艱難的開口。
她笑著點頭,他緩慢的舉起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
兩行清淚悄然無聲的落下。
“可,答應我……(來世……我們亦忘卻往生)”
那生生世世永不忘懷的誓言徘徊在安利娜可的耳邊。
呼吸開始變得緩慢……心跳開始停止……默默的看著對方。直到生命的終結……
血紅的荒野上,兩具緊緊相擁的屍骸在落日的餘輝下顯得晶瑩奪目,那泛著光紫水晶戒指見證了所有的一切。
前世我們的約定我又怎麼會忘記。
身體開始變得輕盈起來。
“安利娜可,你願意和我進行約定,來證明你永遠也不會背叛你們的愛。”
那是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天空飄落著白色羽毛。
“你是誰,是誰在說話。”
“如果你相信我便是天使。”
“天使……”
“是的,這是我和撒旦惡魔的一場賭約,為了讓他相信這世間的真愛。我們選擇了你和洛塔赫軒。”
“你願意向我證明你的真愛麼?”
她遲疑了,她不是已經死了嘛,怎麼會在這裏。
“你確實已經死了,隻是我把你召喚到了這裏,安利娜可你害怕了還是你對自己的愛情沒有信心呢。”
她怎麼會害怕。
“你說吧,到底要我做些什麼?”
“我會冰封你前世的記憶,讓洛塔赫軒來喚醒你的記憶,然後你們永世都會在一起。隻是如果你記起了所有,你便會失去另外一樣東西。”
她真的還能和他相遇嘛,隻要和他在一起她便不在乎失去別的。
“好,我答應你。”
那紅色的手術燈終於暗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看著大門被打開。
醫生走了出來,脫下口罩,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淩天明激動的開口。
“經過我們的努力,病人總算是脫離生命危險。”
聽到醫生的話後,所有的人緊繃的神經都鬆弛了下來。
“隻是,病人腦中的血塊壓迫了她的視覺神經,可能會失明,但是這種情況有可能隻是暫時的,卻也可能會是長久的,所以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你說我女兒會失明,她還這麼年輕,怎麼能看不到了呢。”
淩天明忍不住失聲痛苦,所有的人都聽著這個驚人的消息沉默的說不出話來。
角落裏的歐世軒眼神裏透露著空洞的絕望……
病房裏。
混沌不堪的意識正在漸漸蘇醒。
耳邊是熟悉的呼喚聲,努力的想睜開雙眼,卻發現全身刺痛。
為什麼她看不見了,隻能聽到聲音。
爸爸的聲音,姐姐的聲音,依依的聲音,還有純的叫喊聲。
軒呢,她的軒在哪裏。
看到床上的人兒手指在動,所有的人都一陣狂喜。
“可可,你醒了,我是爸爸呀。”
“可可,我是依依,你感覺怎麼樣了。”
吃力的用手摸了摸眼睛,發現被緊緊的纏繞著紗布。
無力的伸出雙手想觸摸著什麼?
“爸爸,我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我一點也看不見了。”
淩可可恐慌的想從床上起來,可是卻發現身體不聽使喚了。
喬依依看著床上的淩可可,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依依為什麼你要哭,你和我說實話,我是不是真的看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喪失了視覺,聽覺反而變得異常的靈敏。
喬依依沒有說話,那如死寂一般的沉默讓淩可可知道她沒有說錯,她真的失明了。
那掙紮的手突然無力的垂落,放棄了所有掙紮。
眼淚慢慢的浸染了紗布……
“孩子,我知道你受不了,可是醫生說你不能哭,否則會刺激到你的眼睛的。”
為什麼現在她連悲傷的權利都沒有了,失去了光明,連哭也不可以嘛。
難道這就是她恢複記憶後,注定要失去的東西。
光明,她最渴望的東西,她以後再也無法感覺到了。
“軒在哪裏,我要見軒,我要軒!”突然在沉默中爆發的淩可可嘶吼了起來。
“就是他害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他不配來見你!”淩天明的聲音裏滿是憤怒,他是不會讓一個害她女兒的凶手來見她的。
“爸,我求求你,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他!”淩可可激動的滾下了床,跌倒在冰涼的地麵。
“你……”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淩天明很是心疼。
“放他進來!”那短短的幾個字立馬讓淩可可看見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