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隨著他的身影看向了他手裏的一張白紙,“看看吧,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我想你不傻”,將紙給了我,大爺似的坐到了沙發上。
心裏徹底的亂了,上麵寫著陳琦和他的交易,而我這個當事人卻在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他們當做了籌碼。
但是心裏還是殘存著一絲希望,況且我憑什麼要相信一張簽了陳琦名字的字條。
“我憑什麼相信你,全中國叫陳琦的人數不勝數,就算是如字條所寫,我憑什麼要為你們傻帽的行為買單呢。”
“喲,看來你真的是當代劉胡蘭啊,怎麼就這麼的難搞定啊,隻是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你可要想清楚我做事從來都是做好萬全準備的,你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女人我有什麼可騙你的呢”,語速緩慢,但是字字都有震懾力,心裏猶如潮起潮落,一點也不安穩。
真的不想待下去了,隻有想逃的想法,“就算是真的,你也沒權利來阻止我,我的命運你們誰都無權幹涉。”
“你寧願相信一個出賣你的人也不願意相信我,還是做我的女人就這麼讓你沒麵子”,吼聲穿過空氣震動著我的耳膜,讓我前進的步伐停在了那裏。
“做你的女人豈止是沒麵子,連裏子都沒了,你和他的遊戲我不想參與,我沒給你們權利,決定我的人生”,說罷就那樣出了那間房門。
關上那扇門的瞬間隻聽見一陣玻璃被砸碎的聲音,隻是我才不要管那些是是非非,畢竟那些本就不該是我所考慮的問題。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還別說富人區裏真的很難搭到車子,何況穿著一雙拖鞋走路。
洗了洗,躺在了床上了,找出手機給陳琦打電話,一次次的撥打,一次次的失落,一次次的心涼,最終還是在“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中作罷。
實在是不想考慮那些破事了,也許睡一覺就好了,心裏如是想著,但閉上眼還是那張白紙上的字眼。
“雷蕾,你幹什麼呢,怎麼還不睡覺啊”,那邊傳來邢夢妍俏皮可愛的聲音,邢夢妍的電話無疑給了我一點安慰,也使心裏的壓抑減了不少。
“嘻嘻,你不是也沒睡覺嗎,我沒什麼事幹,打算睡覺來著。”
“哦嗬嗬,你家的那位沒在吧”,她是唯一一個覺得我和陳琦不合適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我的世界裏走來走去的人。
“沒有啊,我一個人,為什麼這樣問。”她可是頭一次這麼問。
“沒在正好,我就是怕他在不好,我是想問你下周末有沒有時間,我想約子默哥哥去玩,我一個人不好意思,所以……”最後就是賊兮兮的笑聲了。
李子默是邢夢妍暗戀了快七年的男人,也是她爸爸好友的兒子,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留學回國後幫他父親打理公司,也就是回國後那年,邢夢妍就開始喜歡他,到那時已經是深深的愛意,而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仰慕。
“好吧,我有時間,下周陪你。”
一說完,那邊就傳來“咯咯”的笑聲,對於這個長不大的好友我又能怎麼辦呢?掛斷電話我又給陳琦打了一個電話,結果依舊,心裏惱火還是有的,隻是時間不容許我再思考什麼,畢竟第二天還要上班。
時間很快就到了邢夢妍和我約好的日子,在過去一周裏我每天都在找陳琦,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失敗,除了打電話或登qq找他,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式。
周六的早上,邢夢妍早早的給我打電話說她來接我,很快我就聽見了門鈴聲,打開門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親愛滴,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是想死你了”說罷吧唧在我臉上就是一個香吻。
“哎呦喂,你這是怎麼了,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啊,要是被人看見還以為我們有什麼毛病呢”一臉的嫌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但是我心裏卻很開心,至少可以說明她對我很好不是。
“沒事,隻要你家陳琦不介意,我沒事,反正孤家寡人一個誰會介意我”說的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那麼今天我們是要幹什麼啊,妍妍今天我好像有事不能出去,你獨自赴宴可好。”
一聽我這樣說她很快就討好我,“哎呀,我們雷蕾最好了,是我錯了好不好,你就幫幫我嘛”,她拉著我的胳膊撒嬌著,就像個小妹妹在和姐姐撒嬌,一點也不像是二十三歲的女孩子。
“好啦,你再這樣我就不要吃飯了,到時候我餓昏了,可就有好戲看了”,這話絕度有效,我和她做了四年的好朋友,說難聽一點就算化成灰我都能認出她,更不要說她心裏的那點小九九。
邢夢妍撇了撇嘴沒再撒嬌,兩人吃過飯後,開開心心的出了門。我是個極會掩飾的人,就算是熟悉我的人,要是我刻意的掩飾,誰也發現不了我的心事,就如現在,她看不出我一點也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