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被嚇傻了,自從從鄉下回來,林莫騫從沒像今天一樣的失態過,今天的他眼中的擔憂、驚恐、震怒、和霸道是雷蕾明白的,隻是她不知道這些是從何而來的。
安安靜靜窩在林莫騫的懷裏一動不動,就讓他抱著,畢竟她也喜歡窩在他的懷裏攝取溫暖。
“你今天抽什麼瘋,沒事瞎跑什麼,以後不要亂跑了,我還以為……算了,以後出門之前和我說一聲,我會擔心。”
是啊!他會擔心,會心疼,會瘋狂,也會害怕,更會無措。
“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我也隻是想著給你送飯而已,我不喜歡在家一個人呆著,所以就跑過來了。”說著說著雷蕾眼裏就多了委屈的淚花花,叫林莫騫好不心痛。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看看都多大了還哭,再哭就要出現皺紋了。”林莫騫還真沒想雷蕾會給他送飯,說實話外麵的飯真的不好吃。
“是不是嫌棄我了,我都二十九了,當然比不上那些小女孩子了,不是說了嗎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變豆渣,我還沒三十你就開始嫌棄我了是吧!”
林莫騫不可思議的笑了笑,敲了一下雷蕾的額頭,語氣寵溺說到:“就算你是豆腐渣,我也願意品嚐,一輩子不膩。”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自己喜歡的男人說讚美的話,雷蕾也不例外。
“好了好了,到時候再說,快點吃飯吧,要不該涼了。”雷蕾退出了林莫騫的包圍圈臉色微紅,給男人盛飯。倆人快快樂樂的吃了一動開心的午餐。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隻要刻意的去隱瞞,什麼事情都會被別人忽視。
這倆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很多事情都發生過,但是聰明如他們,很少提及,每每提及也會很幸福的笑著,當然幸福的同時帶著眼淚。
原因沒有其他,隻因為他們的寶貝無憂子說過:“要讓媽媽開心,媽媽一定要經常笑。”
所以他們要幸福,那是他們女兒的心願和希望,活著的時候沒讓她感受家的幸福,那麼孩子不在了,雷蕾就算是搶也要為無憂子搶到一個爸爸,讓她在天堂看著她幸福,看著爸爸帶給她幸福。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月,林邵航的母親也沒來找茬,米家的老人也沒來找麻煩,更不要說是米諾,隻是雷蕾聽說林邵航帶著米琪去了美國,林莫騫注資開了一家小型的公司,也好,林邵航應該得到屬於他的幸福,雷蕾從心底祝福他們,那個女孩子她沒見過,但是聽林莫騫提起過,她能肯定林邵航能得到幸福,那個女孩子是他的天使。
雷蕾每天過的是豬一樣的生活,享受的是上帝一樣的待遇,林莫騫典型的就是一個妻奴,即使倆人清楚,林莫騫不能給雷蕾一個九塊錢的小紅本,早在他們的心中,那人就是她的夫她的天,那人就是他的妻,就是他的生命。
林莫騫每天上班走的早,雷蕾每天中午給他送飯,下午倆人一起回家,小日子過的還不錯,除了有時候想念無憂子和爸爸媽媽以外。
轉眼已經是九月底,初秋的氣候總是和煦的陽光中夾雜著些許涼涼的秋風,穿的單薄打了個冷顫。
雷蕾總是手腳冰涼,從無憂子離開那時候大病一場,到現在身體每每在換季的時候總是會經不住冷。林莫騫看在眼裏痛在心裏,找了中醫給她看也不見得起作用,雷蕾不愛喝中藥,林莫騫拿她沒轍,隻好偷偷的讓做飯的阿姨在飯裏做手腳。
今天是林莫騫拖著雷蕾出來買衣服的,都說女人衣櫃裏總是少一件能穿的衣服,林莫騫每到一個季節都會給雷蕾製備衣物,至於穿或者不穿那就看雷蕾自己的意思了,他隻負責置辦。
其實雷蕾本就不是個喜歡打扮的人,年輕的時候總是忙著學習照顧孩子,如今已經是二十九奔三了,也沒什麼心思,抵不過林莫騫的好意才答應出來的。
剛剛到商場,林莫騫去停車,雷蕾站著等他,誰知會遇到米諾和林邵航的母親,雷蕾著實不想和她們打招呼,隻是你不打招呼要躲,人家就來倒貼,實在是沒地方躲了,才不得不打聲招呼。
米諾還是和以前一樣,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笑了笑,一點也不像是被搶丈夫的人,麵上看起來很淡然,像是和一個不太熟悉的朋友一樣,對雷蕾更沒有一點排斥,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她搶她老公。
而反觀林邵航的母親,還是像以前一樣不可一世,目中無人,要說以前雷蕾還會顧忌一點,畢竟無憂子還得叫她一聲奶奶,可是現在不同,最大也不過是林莫騫的後母,雷蕾可一點也不見得怕她。想著該如何稱呼打招呼不過有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怎麼見麵連招呼都不打嗎?沒家教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也是,沒爹沒媽的孩子有人養沒人教,天才也都會變成蠢貨。”林邵航的母親那叫一個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