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找她,隻是她被我藏了,就算哥哥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會把懷疑的目標指向我。
沒幾天哥哥找雷蕾的消息便沒了,雷蕾安全的被我送到了南方,而後沒幾天我也便離開了,去了美國。
照顧雷蕾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有家裏的幫助,在那邊混得還不錯。在南方那邊還有一些朋友,所以給雷蕾介紹了一份好點的工作,有時間就飛回國就和她住在同一屋簷下。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隻是有時候不經意間會看到雷蕾落寞的背影,我隻當是她在想家,然而不是,在某天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她懷孕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陌生的環境居住那是一件多麼艱辛的事情,可是雷蕾確實做到了。
無憂子出生的時候就被醫生檢查出是造血幹細胞很少,原因多少還是和雷蕾吃藥以及她的身體狀況有關。
麵對孩子的時候我能夠看的出來,雷蕾是帶著愧疚和自責的,那是我們無法想象得到的,我看著她每天天不亮的時候就去打工,晚上半夜的時候回來,有時候還是帶著無憂子去的。
我有想過讓我哥哥來找她,可是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總是放不開,有好多的舍不得,所以我抱著僥幸心理一直推到了五年後,無憂子的身體無法再堅持。
其實我並不知道雷蕾為什麼給孩子起名林無憂的。我知道是我哥哥的孩子,也知道雷蕾是希望孩子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著,可是我一點也不懂雷蕾寧願說無憂子的爸爸死了,也不願說我是孩子的父親。
其實好多人問道無憂子的時候都會問我,無憂子是不是我的孩子,我不敢亂說隻能說不是,每次問到孩子父親的時候,雷蕾臉上就會多一層保護色。
五年裏我看到了雷蕾的變化,看到了她的成長,她的點點滴滴,一顰一笑我都清晰的記得。
每次看著她為無憂子擔心受累,我真的很想幫助她,可是沒有一次她能夠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幫助,這讓我很苦惱。
無憂子四歲生日的時候,已經會叫我小爸爸了,無憂子很粘我,我也很喜歡她,麵對她的時候,我才可以看到雷蕾最真摯的笑容。
無憂子過完生日就被雷蕾帶回了家,無憂子的病不能再拖了,每半年都要換血,孩子的身體機能已經受到了損害。
我知道如若雷蕾這次回去就再也不會屬於我。在她要離開南方的時候,我有想著和她說清楚,我不想再等下去。
隻是還沒說出口的時候,她就打斷了我的話,我想她是不希望我把那些話說出來的,如若不是,也不會那樣轉移話題,她也許做的最正確的也便是沒退而求其次。
雷蕾帶著無憂子回了家,而我也離開了南方,回了美國。我那樣做無非也是想離雷蕾遠一點。那樣就不會陷得更深。之後的一年我回來過,每次都是看一看無憂子,看著無憂子長大,我還是挺欣慰的,至少無憂子叫我一聲小爸爸,而哥哥還不知道有無憂子的存在。
最後一次回國去看無憂子的時候,雷蕾說她要去找哥哥,如果那樣可以救得了無憂子的話,我也沒什麼可反對的,我也不希望那個可愛懂事的小女孩子就那樣離開和我們陰陽相隔。
我忍著心裏的疼痛,最終還是回了美國,我現在能做的也隻能是讓自己更加的強,為無憂子的生活出一點力,讓雷蕾可以順利的見到哥哥,完成她的計劃。
我有恨過哥哥,恨他以前那麼傷害雷蕾,而最終雷蕾還是逃脫不了哥哥的牽製,一輩子都和哥哥掛上了鉤。
無憂子是雷蕾生活下去的力量,如若沒有無憂子,說不定雷蕾早就和我們陰陽相隔。
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麼當初沒早點帶雷蕾離開哥哥,如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帶她走,遠遠的離開,不耍賴帶雷蕾去吃飯,說不好就不會發生以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時候,可是任何事沒有如果,就算我再後悔事情在就已經發生了。
我到美國沒幾天,雷蕾就帶著無憂子去找哥哥,雖說我一直都和雷蕾有著聯係,可是我從沒告訴過他們雙方任何一方的事情。
那天雷蕾問我哥哥的電話號碼,我怎麼會沒有,用得著去找嗎?哥哥沒幾天就會給我打電話,打完電話後我都會給雷蕾打電話,這已經變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也成了我現在的一個習慣。
雷蕾打電話的時候哥哥也打電話過來了,我跟雷蕾撒了謊,接了哥哥的電話。
“下個月回家,我要結婚了,必須到場,阿姨還有事要和你說。”
哥哥還是這樣的一板一眼,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未給我留下。我很痛很痛,痛到無法呼吸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那麼雷蕾該算什麼。
“哥,你何曾想過有一天一個女人來找你的情形。”
對麵哥哥沉默了好久,我隻聽見了他的歎息聲,然而我無法將那份惋惜或者是數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再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