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楠聽到李朝政這麼說,也沒個具體意見,一時更是沒有方向,難道圩鎮建設工作就因為這幾個舊房拆建不了,而停止?林若楠心有不甘,吃完晚飯後,逐又叫上張功柱、高小鬆,晚上到孫氏兄弟家走一趟。
林若楠走近臉上長痣的孫氏大兄長孫道家,隻見他正翹著腿,坐在大門口抽煙。孫氏幾兄弟都在圩鎮左街連體建了一樁三層樓的新房,靠江的幾樁舊房早就沒用住人,一直當牛欄、貨倉使用。
“孫道,吃飯了沒?”林若楠一進到院子裏,就主動招呼道。
“吃了。”孫道見到林若楠他們進來,並沒有什麼好臉色,一句招呼坐的客套話都懶得講。
“聽說,這兩年在海州打工啦?”林若楠又關切地問道,其實林若楠就是想通過拉家常,拉近關係。
“嗯。”孫道的語氣依然淡漠,似乎不屑於林若楠的客氣。
“在海州哪裏做事呢?”林若楠明知故問。
“一個娛樂城做保安。”
“那裏收入還好吧?有多少錢一個月呢?”在甘寧縣農村,如果你問別人多少錢一個月並不是打探隱私,恰是表達對對方的關心。
“一般般吧,兩、三千元一個月。”
“哦,那真不錯,金融危機時候,各地就業形勢都不樂觀,你們能有這麼高的月收入,真不容易呀。”
“還行吧,還行吧。”孫道見林若楠一味地關切問這問那,還不斷的稱讚他,心裏很舒坦,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有溫度了。
這一晚,林若楠與孫道一家人拉家長一直拉到深夜十點多,才起身返回鄉政府。雖然孫道在舊房拆遷上態度沒變,但對林若楠他們的臉色卻變了。
林若楠深知,這是做工作的第一步,先溫習情感。
隨後幾天晚上,林若楠又到孫氏其他兩兄弟家小坐,效果也與孫道家一樣,舊房拆遷態度上沒變,但與人說話的語氣變溫和了。
林若楠通過閑聊,得知孫氏三兄弟是在海州“醉夢俱樂部”做事,因為最近俱樂部在翻新整修,需大半個月,所以孫氏兄弟就暫回家休息幾天。
林若楠打探到這個情況後,就主動撥打趙飛揚電話,問他知道一個“醉夢俱樂部”嗎?
趙飛揚甚感這個名字熟悉,不停地念叨:“醉夢俱樂部,醉夢俱樂部--,哦,我想起來了,這俱樂部是他一兄弟的弟弟巫天成開的。”
林若楠聽了,甚感高興,問道,你能跟你那兄弟說下嗎?叫他幫忙做工作。林若楠隨即把圩鎮拆遷工作上遇到的麻煩告訴了趙飛揚。趙飛揚聽了,爽快的答應說,這兩天一定找他那兄弟說說。
林若楠與趙飛揚聊了一會工作上的事情,遂又問起對方生活狀況。最近一段時間,林若楠和趙飛揚工作上都很忙,雖然偶然閑暇下來會想起對方,但林若楠總是克製自己,盡量不去打他的電話,而趙飛揚也極力克製自己,他不希望林若楠認為給了20萬元錢,就對她有什麼企圖,他愛她,所以更尊重她,對她,他可以毫無保留地付出和忍耐。
三天後,林若楠帶著張功柱和宋小鬆再到孫氏三兄弟家時,孫氏三兄弟的態度180的轉變,又是端茶,又是切瓜的,這讓張功柱與宋小鬆甚感意外,林若楠知道其中緣由,卻故意不說破,並又東拉西扯的與他們幾兄弟聊天,直到氣氛熱烈時,林若楠才又提起舊房拆遷之事,這次,孫氏幾兄弟就含含糊糊地同意了。林若楠趁熱打鐵的說道。那好,我明天就通知拆遷公司的人員過來。
第二天,孫氏幾兄弟的舊房一陣“轟隆隆”機器聲中,推成平夷。圩鎮建設的第一步,舊房拆遷工作終於圓滿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