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什麼,隻是感歎世事弄人。”趙飛揚無奈地歎了口氣。
“是想林鄉長吧,想她就去找她唄。”
“找她?說得那麼容易。”
“反正你們的事情在甘寧縣都傳開了,不如幹脆把她搶了過來。”龔小龍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以為是件物品呀,說搶就搶,再者說搶人家東西這也是不道德的表現呀。”
“什麼叫不道德,兩情相悅沒有什麼不道德,馬克思都曾說過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不是你們不道德,是他們的婚姻不道德,你充其量不過是個解救者,解救自己,解救他人。”
趙飛揚暗笑道:這個龔小龍,若讓恩格斯在地下聽到此話,準氣得跳出來,大罵道‘我老恩的原創,幾時被老馬給剽取呀’?他沒有打趣龔小龍張冠李戴,隻是苦笑地搖了搖頭,說:“一個群體要文明有序的共存,要有相應的規則賴以維持,有時也必須以犧牲個體的幸福和追求為代價,這就是人類,這就是生活,我們無法改變,隻能服從。”
“那你就這樣眼睜睜著獨守著?我聽人說,林鄉長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天天愁容慘淡的,她的丈夫現在對她非常不好,那你也就這樣幹瞪眼?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她帶走,帶到海州去。”
“有些東西,你不懂。”趙飛揚苦笑了下,他又何嚐不想帶著林若楠遠走高飛,隻要林若楠的思想沒有衝出牢籠,縱然把她帶走,她也隻會深陷愧疚的自責中,難以在心靈深處尋覓到真正的幸福。
龍翔化工股份有限公司重新開工後,逐步步入正軌,趙飛揚決定返回海州,但趙飛揚放心不下林若楠。離開甘寧縣的前一夜,趙飛揚決定還是約見一下她的老公吳海俊。約見地點是甘寧縣避暑山莊,約見時間是晚上6點半。
趙飛揚於六點就開車到了避暑山莊,避暑山莊位於甘寧縣西郊處,離縣城不到兩公裏。這裏三麵環山,地勢較低,如一處深穀,山腳下有許多參天古樹,還有一條由山穀裏的溪水彙聚成的小河流,小河流如一條彩絲帶,把山穀分割為二,一邊是沙石、古樹,一邊是肥草綠洲。步入這裏,就能感受到清新涼快之感。一位浙江外商到此考察時,看中了此處,把它開發成了甘寧縣避暑休閑山莊。並在此建了幾樁賓館樓和一處休閑活動中心。
趙飛揚坐於一棵香樟古樹下的餐桌邊,一邊等候,一邊欣賞著風景。趙飛揚是第三次來甘寧縣,從他認識了林若楠後,趙飛揚就覺得甘寧這座小城好像自己的第二個故鄉,這座小城到處充滿著綠意和生機,風光古樸幽靜、空氣甘甜清香,生活在這裏人們也是那麼怡然自得。
都說這裏人傑地靈,難怪會出林若楠這樣靈秀的女子。趙飛揚正感慨時,一眼瞟見吳海俊正從避暑山莊的大門處走過來。
吳海俊拉開趙飛揚對麵的椅子,麵無表情地坐下。
“吳局長,非常抱歉,把你約到這裏來。”趙飛揚一臉愧意。
“趙總有什麼事情嗎?開門見山吧?”,吳海俊神色冷淡地說道。
“吳局長既然這麼說,那我就直問了。”
“問。”
“你會和林若楠離婚嗎?”
“我和她離不離婚關你什麼事?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很了不起是吧?你是她什麼人?情夫?管起我們來了!”吳海俊一臉譏誚地反問道。
“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真心喜歡林若楠,如果吳局不愛她,不妨放她一條生路。”
“笑話,我愛不愛我老婆,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我幾時捆了她,綁了她,什麼叫放她一條生路?”吳海俊惱羞成怒地大聲說道。
“吳局,你不要這麼激動好嗎,我們能否心平氣和談下。”
“心平氣和?你有什麼理由要求我心平氣和,泡我老婆,我還不要激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不要以為是你把我送到醫院救治,我就會感激你。”
“不,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上次那個事情,都怪我,林若楠喝醉了了,意識不清醒,不關她的事,是我看她喝得模糊就……”趙飛揚略感尷尬解釋道。
“哼,你不要替她遮掩什麼,她天生就是一副浪骨樣!”吳海俊發狠地說道,想到妻子在別的男人懷裏一副妖媚樣,就刺痛難受。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老婆?”,趙飛揚聽到吳海俊這樣貶責林若楠,十分生氣,在他的心裏,林若楠是那麼的純美、嬌柔,趙飛揚一直覺得能娶到林若楠作老婆的男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此男人應該把她當珍寶嗬護。現在聽到吳海俊如此地貶低她,非常為林若楠不平,感覺是一粒價值連城的珍珠掉臭水溝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