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聽他們說,那個趙什麼,是個英俊酷酷的男人,他們都說氣宇不凡,是真的嗎?”羅瑛開始興奮起來,全身像注射了雞血似的。人類就是一個奇怪的生物,任何傷心的時候,隻要一聽到震驚的新鮮事,就會立馬轉移注意力,忘記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全神貫注起新事,此時的羅瑛就是這樣,在她看來,林若楠的羅曼情事可比她煩心事提神得多。
林若楠淡然一笑,表示默認。
羅瑛此時的眼睛都有些綠了,繼續好奇地問道:“你們有沒有--?”
羅瑛不說下文,林若楠也知道她指什麼,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與趙飛揚的前前後後故事告訴了羅瑛。
“真為你們遺憾,其實你們之間最終什麼都沒發生,充其量隻是精神拋錨,也不算什麼事情呀?”羅瑛憤憤不平地說道。因為羅瑛聽外界人傳聞,說林若楠與那外商上過床,那外商才無條件地給了林若南20萬元。因為這事,幾次常委會上,縣委書記提議要讓林若楠接任書記一職時,都被其他常委一致否決,說林若楠與外商之事炒得沸沸揚揚,影響很不好,雖然工作上做出了不少成績,但個人作風上有問題,所以陂龍鄉的黨委書記一職就一直空著。
“那吳海俊現在對你怎樣?他也懷疑你嗎?”羅瑛關切地問道。
林若楠點了點頭,麵露愁容的說道:“我們現在關係基本是一潭死水,我都害怕回家,如果不是因為想看女兒,我情願天天呆在單位上。”
“嗨,我現在跟程勇平的關係也是水深火熱的,隻要他在家,我們基本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他之所以不跟我提離婚之事,是因為他還想再升,再者說了,也得仰仗我父親的關係。”羅瑛哀歎地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林若楠關切地說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呢,你們打算怎麼辦呀?”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事情一開始,我是很愧疚的,但他長時間的精神虐待,已讓我麻木不仁,他現在再說什麼,我基本都沒有感覺了,隻是工作靜下來時,會覺得其實人生真沒有意義,活著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到底是為了規則而活,還是應該為自己內心而活。”林若楠茫然地說道。
“我認為應該為自己內心而活,林若楠,你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情就是還沒有愛過就步入了婚姻殿堂,易中天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他說遇上了愛情千萬別錯過,錯過了愛情就等於錯過了人生。你說我們如果隻是為了一份責任而活於世間的話,那是一種怎樣的悲哀呀,我們現在生存的環境就是太強調了所謂的責任,用責任磨滅我們本性的需求。一個女人結婚了,她就失去了愛的權利,那男人呢,他們結婚了,還不照樣到處尋花問柳,什麼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要愛照愛,男人出軌了,我們女人最終都會接受,而女人出軌了呢,男人就總是不依不饒,就說你吧,你和趙什麼的吧,也還沒怎麼樣,你家老吳這麼長時間裏,還這樣惡言惡語的,也太過分了吧,那我家那個老程呢,也是,從那事之後,我們之間除了夫妻之名就沒有夫妻之實了,且我也聽到他的一些傳聞,說他與他們鄉裏一個計生辦主任搞在了一起,我和他鬧了嗎?按理說,大家都扯平了,但他卻還是這樣。所以說,什麼婦女解放,平等啊,我看沒再個幾十年,上百年,是不可能真正平等的。”羅瑛氣憤難平地報怨道。
林若楠聽了這話,也很感慨。兩人一直坐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到各自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