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應聲上台,馮天鵬年約六旬,這老頭並非為爭莊主之位而來,多日前接了幫內的差事來西域辦事的,途徑此地竟然看到韃子在台上囂張殺人,一時按賴不住要在擂台上親手報仇,他要教訓之人正是一同上台的尤赤勒。
昆青鬆靜靜盯著擂台,五輪佛子如今尚未現身,竟來了這麼一位,若是賽後還沒有五輪佛子線索,就將他擒來問個明白。
台上三人成鼎足之勢,這裏就張寬路心中發苦,自己哪裏是丐幫長老的對手,何況還有一位下手毒辣的蒙古人,暗歎自己運氣不佳,尤赤勒開口道:“老乞丐,昨日你說要在台上打敗你家爺爺。”
馮天鵬扣扣耳洞吹了口氣,“哪裏來的野狗,亂吠個沒完。”
尤赤勒冷笑連連,“老頭不去要飯,卻來這裏找打,我便屈尊教訓教訓你。”
言罷手中伏魔杵上下舞動向著馮天鵬擊去,馮天鵬手持木棍,“嗬嗬,惡犬要張口咬人了!”將木棍卡在腰間,向外用力“啪”兩人對了一記,尤赤勒隻覺得一股大力自杵尖傳來,側身擊出一掌,馮天鵬腰間棍向外一頂攔住來掌,“差點被狗咬,真是倒黴。”尤赤勒怒氣騰騰,伏魔杵上下翻飛,馮天鵬連連還擊,張寬路站在一旁哀歎一聲,找了個角落避其鋒芒,馮天鵬一棍襲來尤赤勒向外格擋,還未碰到棍尖,卻見棍子向下一滑,慌忙中揮杵向內用力,哪知馮天鵬的棍子仿佛長了眼睛,竟躲過伏魔杵向上打去,這招乃是馮天鵬自創的招式,臨陣對敵百試不爽,尤赤勒中了兩記虛招,已無反手的招式,隻聽的“啪”一聲脆響,棍子正打在他的臉上,頓時一條顯露一條血線,痛的他眼淚橫流,尤赤勒捂著半麵臉,“老乞丐,這是你找死。”馮天鵬夾著棍子,“哎呀,還當一棍打死惡狗呢,竟然隻打破了狗皮。”
“哎呀呀,氣死我了。”尤赤勒腳尖點地,伏魔杵疾馳而出,這招竟有絲絲風勢,尤赤勒口中默念著什麼,馮天鵬隻當他在咒罵自己迎麵便是一棍,“叮”兩人硬碰一記,馮天鵬倒退一步,啊呀,這韃子的力道大了不少,尤赤勒見狀麵露猙獰道:“要飯的,沒聽過索羅咒麼?”
“羅裏吧嗦咒倒是聽過,讓我好好教教你。”馮天鵬揮棍而來,這招尤赤勒竟看不出要打哪裏心中大駭,隻聽得馮天鵬大喝道:“棒打惡犬。”這正是丐幫絕技打狗棒法中的一招,對於平日裏對幫派有貢獻的弟子,幫主會傳下一兩招鎮幫絕技,這馮天鵬喜愛棍法,習得了打狗棒法中的一招,這招來勢不明,尤赤勒不知如何躲避,似是打頭又似打肩更似打下盤,這一愣神,“啪”一棍打在肩骨,“噔噔噔噔”尤赤勒連退七步,稍抬左臂隻覺得一陣鑽心疼痛,肩骨已斷,他心中恨恨道:“老乞丐,你莫得意,讓你領教老子的絕技。”
“哎呦呦,狗在放屁,放出的是狗屁絕技。”
尤赤勒不再理他將伏魔杵平放胸前,大喝一聲疾步而來,馮天鵬哪裏怕他,鼻孔出氣鄙視道:“哪個笨師傅交出你這樣的傻徒弟,讓我送你一程。”說著腳尖點地,木棍揮做半圓他這是用盡了全力的一擊,尤赤勒隻覺得一陣冷風,速度之快已經躲不過去,隻得咬牙腳下加快速度,眼看兩人不足兩尺,尤赤勒大喜道:“吃我絕技,佛…”忽的木棍夾勢而來,尤赤勒向外擋住木棍,哪裏想到木棍竟打了個圈,“啪”正打在右腦太陽穴,登時天昏地暗,渾身抽搐,鼻孔一熱,他摸了一把竟是鮮血,身子再也掌握不住,“啪”一聲脆響,連杵帶人摔倒在地,尤赤勒向著台下道:“師…師…師…”,一口氣沒上來,沒了生機。
台下忽的響起兩聲童音,“大師兄死了,嗚嗚嗚。”正是那個小童,另外一個憨厚的孩子道:“你這乞丐,師…師父,您回來了。”
眾人隻覺得空中一暗,竟有人比賽之時躍至台上,隻見這人年約四旬身穿佛袍頭帶金箍,身體高而消瘦,蹲身大喊,“尤赤勒,我的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