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宮恨講述著他的一切,時至晚上月兒高掛,涼風習習。正回想起被“忘情煙”所淹沒的往事,“忘情煙”有時間的距離限時,一般幾個時辰內會慢慢的侵蝕人體所有的記憶機構,人總會有些刻骨銘心的事,即使是失憶也可能會有零星的記憶記錄在身體的某處。但是卻被突來的箭雨給打斷了,使得江宮恨失去了最後想起在世外那段日子的機會。箭雨使得船上的人都紛紛逃入船艙中躲避。一時間亂作一團,死者也有幾人。
“小心。”江宮恨喊這一句的同時,立馬抱住田心滾到了一邊。箭就插在離他們一個手掌的位置。江宮恨和田心離開了甲板,轉到船艙內躲避箭雨的襲擊。
“多謝,江兄救了小弟一命。”田心拱手對江宮恨答謝道。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客氣。不知道倒了什麼黴,遇到這樣的事。哇靠不是吧……”江宮恨剛要對田心埋怨,但是他從船艙的一條縫中看外麵不驚喊出了聲。
隻見外麵四五艘小舟靠了過來,船上的人個個黑布蒙麵,或背或舉或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向這裏駛來。不到一會兒有幾個膽大的蒙麵人跳上了船。開始向船艙內挺進。又有幾個好手從船艙裏出來,攔住了黑衣人的去路,說道:“來著何人,竟敢講解田家的船隻。”
“少廢話。殺。”眾黑衣人舉刀向那幾個好手敢去。那幾個好手也不含糊,舉劍便挑。一時甲板上戰做一團,刀光劍影,喊殺聲在這寧靜的夜裏展開了。
“不好了,老太爺,有很多毛賊衝著咱們的船來了。您快來看看吧。”一個小囉囉連滾帶爬的來到老者的房中,稟明老者道。
“你確定是毛賊。外麵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了。”老者向滾進來打斷他和管家的談話的人問道。
“稟告老太爺,外麵先前先是一陣箭雨向著船上射來,然後又有大量的小舟向這裏靠近。直至剛才,小舟上的人已經登上了船。任首領領著兄弟們正在拚死抵抗。但是人實在是太多了。特地差小的我向老太爺稟告。希望老太爺能讓船艙中的精英敢快加入戰鬥,不然可能就要衝破第一道防線,向船艙裏功來了。”那個小囉囉據實地向老者稟報道。
“這些人定不是普通的毛賊。不然不會這麼多人上船來。你先下去把大少爺和二少爺帶到這裏來。還有劉動管家先帶人上去吧。我過會就上來。”老者說道。
“是老太爺。”管家劉動和那個小囉囉說道,一起行禮下去了。
此時的船艙內的江宮恨和田心也已經回到艙內。但是他們各自去的地方可是不一樣的。田心擔心歹人會傷害到已經身患毒障的父親,所以跑到艙房的門外守候著,防止發生意外。江宮恨他的心可是不一樣了。他不認識這些人,想趕忙拿回自己的包裹,然後施展潛逃術溜之大吉,防止自己牽連到此事中去,妨礙自己找尋生事的進程。船艙外的小舟把大船包圍了形成了一朵盛開的蓮花般的形狀。敵人紛紛跳上大船,船的邊沿的小舟鏈接到岸邊,使得岸上的弓箭手也拿著刀向著大船上殺來。真可謂是氣勢浩大。大船的甲板上戰鬥不停,不時有人倒地,兩方的人都看到戰鬥前還在自己身邊談笑風生的兄弟,一下子就不見了,死於了對方的刀劍之下,或者重傷被自己或者對手的人給活活地踩死了。嚎叫聲與廝殺聲彙成了這一切的歌聲,給人一種仿佛進入人家地獄的感覺。船上的戰鬥開打著,但是由於蒙麵人隊伍越來越龐大,後援越來越多,船上防守的人是越來越感到疲敝與消極。不到一個時辰的戰鬥,黑衣人再次逼近了船艙。
“大家給我加把勁,誰取了田宮或田剛的首級,少主說了可以得到家族的精英的獎勵和地位。殺了他的子孫的也有賞。兄弟們上啊。”蒙麵人的後麵出來了一個年景不過20的少年說道。
“殺啊。”蒙麵人聽到這句話都無比的興奮,人的貪欲再次襲擾了人的意誌,紛紛喊殺著向前衝去。
此時的劉動管家早已帶人來到了甲板上,起初還是很見成效的。漸漸的平穩下了對方的推進。但是礙於對手實在太多,自己這邊的人雖然功夫好,運用陣型熟練,但是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敵人給一個個分散了,一個要對上十幾個人,漸漸地被敵人給吞沒了。此時的船也開始了它的命運的終點,由於人的數量超出了他的負荷,它開始慢慢地下沉了。這使得劉管家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隻見劉管家深吸一口氣,“嗬”的一聲,雙拳打在了前麵的兩個人身上,頓時讓對麵的敵人懵了,自己沒有事,但是自己後麵的人卻是個個都受了傷,越到後麵受到的傷就越重。沒到一刻鍾,蒙麵人就倒下了大半。蒙麵人的人海戰術可行性開始大打折扣,失去了他應該有的效力。慢慢的人越來越少,開始了較公平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