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刻,大燕主將親自在揚城門外監斬一百名豐城百姓。血流滿地,鮮血染紅了大齊國土。
酉時,一直白鴿落在風府清心閣窗旁,“咕咕!”的叫著。一個眉目如畫,眸淡如水的清雅男子手中金線微動,將那白鴿腿上綁著的“心”形紙,準確無誤的取下來。清雅男子看著“心”外麵的“風哥哥親啟”和“你夭弟弟親筆”,眉宇間有些疑惑,唇畔一抹淺笑,溫柔至極。
拆開“心”形,隻見信上這般寫著:“風哥哥,你夭弟弟有難了。整日你夭弟弟都吃不飽睡不好的。而且,前幾天還被大燕的那誰誰誰右先鋒想鳥兒一樣射到了,風哥哥要為我報仇啊!話不多說了,現在你夭弟弟已經斷糧了,趕緊送八萬擔糧草來救濟我們這些窮人吧!不然,以後可就再也見不到你可愛親愛的夭弟弟了!要是你要錢不要你夭弟弟的命,我就讓大齊軍隊用唾沫星子淹死你!咳咳,你夭弟弟這兩天神經緊繃,竟然忘了你長什麼樣了,就親自來吧!兄弟見兄弟,兩眼淚汪汪!讓你夭弟弟用眼淚洗洗澡,已經五天沒有洗白白了,都要生虱子了!”
風瑾言看著這封信,清笑了笑,這字跡確實是瑾兒的,隻是,這語氣倒很奇怪。轉動著輪椅走到桌案旁,他修長的手執起筆,寫下幾個清雅小字。
三日後,八萬擔糧草暢通無阻的運送到臨城。
當日子時,大燕右先鋒被亂箭射死在自己的營帳內,且頭顱被割!死相慘不忍睹!
第四日天灰蒙蒙時,八萬擔糧草抵達千岩關,且有一份禮物送到大齊主將風瑾夭帳內。
辰時,風瑾夭看著站在他床邊的一黑衣人,激動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他之所以沒有大叫,是因為看到了桌上燃起的薰衣草。他每每睡的很沉時,都會在一旁燃上薰衣草。這個人熟知他的習性,應該不會傷害他。
“公子讓在下送來的禮物。”黑衣人將一個紅木雕錦盒拋給正在揉眼的風瑾夭。
公子?風瑾夭瞅著手中的盒子,難道是稀世珍寶?“對了,風哥哥沒來嗎?”這語調,絕對懵人。
那黑衣人本就準備使輕功離去,誰知聽到這句抽風的話,差點沒被自己引以為傲的輕功,給摔下去。
風瑾夭摸摸鼻子,他有這麼嚇人嗎?打開紅木雕盒子,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裝在裏麵,麵目全非,鮮血淋漓,那一對眼睛還直勾勾的瞪著他。
風瑾夭差點就沒控製好,要不是這兩天飯吃得少,估計已經吐出來了。不知道他喜歡漂亮的東西嗎?這真的很惡心!
“整個大軍在卯時初就起來操練了,風將軍心放的倒是很寬。”
風瑾夭揉揉耳朵,這一聽就是南宮夾著攻擊性的語調。
將紅木盒子蓋好,扔給南宮,風瑾夭再繼續閉上眼睛睡覺,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