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把那塊薄膜小心地展開,道:
“呢一張係易容專用嘅其中一種纖膜麵具。”
(這一張是易容專用的其中一種纖膜麵具。)
“一陣我先起你塊麵上邊塗D藥,然後將呢塊麵具癡到你塊麵上邊。”
(一會兒我先在你的臉上塗些藥,然後把這張麵具粘到你的臉上。)
梁爽一邊說,一邊著手在倪君興臉上塗上特殊的藥水:
“癡左上去之後、未來呢兩日裏麵你都吳可以摸自己塊麵,同埋盡量吳好講野。”
(粘上去以後、未來的兩天以內你都不可以摸自己的臉,而且盡量別說話。)
“二十四小時過後,麵具就會起藥力嘅作用下、同你塊麵嘅表皮毛孔生埋一齊。”
(二十四個小時以後,麵具就會在藥力的作用下、與你臉上的表皮毛孔生長在一起。)
“呢種易容術五日之後就會失效、到時麵具就會自動脫離你塊麵,所以我會起五日之內將你安全送番香江。”
(這種易容術五天以後就會失效、到時候麵具就會自動脫離你的臉,所以我會在五天以內把你安全送回香江。)
由於不能說話,倪君興隻好對梁爽連連做著感激的手勢。
貼好麵具以後,梁爽又開始利用特殊的不脫色化妝油彩、在倪君興所戴麵具那原有的、淺淺的五官輪廓上麵進行潤色。
足足弄了五個小時,倪君興的易容才總算完成。
梁爽呼了口氣,擦了下額上的汗霧,道:
“好了!我帶你去睇下你依家個樣。”
(好了!我帶你去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說著梁爽帶著倪君興走向浴室。
倪君興對著浴室的鏡子仔細端詳著自己的五官。
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一名長相苦逼的中年人,一看那樣子,就像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而又生活不濟、為了生存而每天困苦掙紮的那種中下階層的小男人。這跟倪君興那種真實的、幹練與英明的富豪形象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你千奇吳好激動啊屠大叔!”
(你千萬不要激動呀屠大叔!)
梁爽見倪君興正想咧嘴興奮,搶先提醒他:
“藥力未幹,麵具仲未癡得穩架,笑甩左就前功盡廢了!”
(藥水沒幹,麵具還沒有粘穩,笑掉了就前功盡棄了!)
“明白!多謝提醒!”
倪君興立時繃起麵部的肌肉,嘴僵舌動、口齒含糊地感激著。
梁爽又道:
“好了,你依家就暫時留起呢度,千奇吳好出去。”
(好了,你現在就暫時留在這兒,千萬不要出去。)
“我要出去見下我老婆仔,同距食埋晚飯就番。”
(我要出去見一下我的老婆,跟她一起吃過晚飯就回來。)
倪君興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把自己的愛人稱呼為“老婆”。於是連連點頭,對梁爽揮著手、目送他離開,同時在心中歡呼幾聲,因為他終於可以回家了。
再說梁爽回到天和居,見許心言已經下班回家、正在廚房弄著晚飯,便悄悄走到她身後一手環抱著她的纖腰、把下巴枕到她的肩頭上柔聲道:
“吃過晚飯我就要出發了。”